田怔國的愛慕值在一個晚上的時間裡起起伏伏,最後還是穩定在了百分之六十八。
許晚來的心也才終於隨之安穩下來。
她還以為,他能有多出息,在這次之後會和她狠狠冷戰個一段時間,結果沒想到,在跨年的前一天,他就主動發了消息過來。
[你在家嗎?]
許晚來當時剛睡醒,一睜眼天都已經黑了,再看看田怔國發消息的時間,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前了。
抱著“他應該不會等一個小時這麼長時間吧?”的想法,她回複了一個在。
結果田怔國真的一直在等著似的:[我在你家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許晚來皺著眉看了下時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起身去照了照鏡子,然後將剛才睡亂的頭發整理好,隨手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門。
坐電梯直接到了地下一層,許晚來剛想給田怔國發消息問他在哪,結果就看到左邊那一排車中突然有一輛在黑暗中閃了閃前燈。
她猶豫著走過去,想看看裡麵的人是誰,結果被燈光晃了眼睛,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
於是那前燈立馬就熄滅了,許晚來微微蹙眉往車內看過去,駕駛坐上的人,果然就是田怔國。
他看上去沒有要下來的意思,於是許晚來隻好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
剛坐穩,就聽到旁邊車門鎖扣處“哢噠”聲,乾脆利落的聲響在狹窄的密閉空間內格外明顯。
田怔國把車門鎖住了。
許晚來的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扭頭看過去。
“今天怎麼想著突然過來了。”
田怔國發誓,他在來之前,是真的想著,今天一定要找許晚來問清楚,要不假辭色的,要嚴肅認真的,絕對不再給她敷衍自己,欺騙自己的機會。
可是現在,他都不需要彆人開口,一看到許晚來的眼睛,他就原諒她了。
一路上想了一堆硬氣的話全都說不出口,最後,田怔國隻是默默將中間杯托裡放著的喝的遞給她,還記著她不能喝牛奶的事情,特意加了一句:“我買的是椰奶。”
許晚來也愣了一下,接過來對他笑笑。
“謝謝。”
田怔國也不說他來乾嘛的,畢竟之前想好的台詞現在一句也說不了,於是兩個人隻好一起在半黑的車廂裡沉默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晚來一杯溫熱的椰奶都喝了大半了,田怔國才終於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許晚來。”
“嗯?”
“你過來。”
許晚來疑惑地扭頭看他,然後沒有懷疑地把身體往那邊微微探了一下。
田怔國就湊近,湊近,再湊近,然後——
親了她一下。
許晚來下意識地往後躲,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沒錯,田怔國,是田怔國誒,剛才竟然趁她不注意親了她一下,而且,還是嘴唇對嘴唇。
“你乾嘛?!”
許晚來忍不住提高聲音問他。
“不可以嗎?”
田怔國還是那樣一副純然又無辜的模樣,很淡定地看著許晚來,竟然還在反問她。
“你不喜歡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座位上起身,然後靠得越來越近,直到最後把許晚來壓在車座和車門之間。
“這不是朋友之間的親吻嗎?”田怔國問她。
許晚來說不出話來,她突然覺得這樣的田怔國讓人有點陌生。
他還要再往前壓過來,許晚來趕緊曲起胳膊,抵在他的肩膀上,以一種很抗拒的姿態麵對他,然後說:“不行。”
田怔國停下來,和她對視幾秒,然後低聲問她:“為什麼不行?不是你說的嗎,這是朋友間的親吻啊。”
湊近了看,許晚來才發現田怔國眼下一圈很明顯的青黑,一看就是最近沒睡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