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多久,許晚來和鄭在玹就踩著拖鞋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他倆衣服還沒換,穿著常服,頭上夾著幾個定位夾,手裡拿著的咖啡和剛才送過來的那幾大袋是同一家店的logo。
不知道是兩個人太過顯眼還是羅渽民眼尖,幾乎是他們出現在自己視野範圍的第一秒,他就立馬在一眾雜亂的背景中一眼發現了他們。
但是鄭在玹和許晚來都沒看到他們兩個。
也是,他們倆拿著咖啡一邊走一邊聊,很開心的樣子,那麼投入,哪有多餘的目光分給其他外人。
羅渽民的視線不自覺地盯著許晚來移動,和上次見到相比,她頭發好像更長了一些,堪堪垂到腰間,然後鬆鬆垮垮地編了個麻花辮,露出潔白細膩的後脖頸。
明明還沒到夏天,她卻穿了件寬寬鬆鬆的大T恤,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臂,肘節的地方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怎樣,泛著淺淺的紅色,在白皮膚的襯托下格外明顯。
現場打了黃色的燈光,她剛好站在光源下麵,這樣一來,就使周圍的黑暗變得更加具體,反正在羅渽民當時看來,全世界好像隻有她一個人在發光一樣。
他看傻了似的,手裡的咖啡沒拿穩,“啪”地一下掉到地上,撒了一地,於是背對著他的許晚來聽到聲音,終於回過頭來。
羅渽民正手忙腳亂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杯子撿了起來,然後看著地上的一灘汙漬有些不知所措。
鄭在玹和許晚來走了過來。
“在玹哥,晚來前輩。”
他還在慌神,李帝努就在旁邊站起來先一步打了招呼。羅渽民這才反應過來,也趕緊跟著他一起鞠躬。
“咖啡灑了嗎?”許晚來很貼心地遞了一塊手帕過來,“剛好才買了一塊手帕,拿去擦擦吧。”
那是一塊很新,很精致的手帕,上麵還有小花的刺繡,羅渽民當時手上沾著咖啡,都差點不敢去接那塊手帕。
“謝謝怒那。”
他愣了一下,很小心地從她手裡拿過來,但是也沒用來擦什麼,就緊緊地攥在手心裡,然後朝許晚來甜甜地笑了一下。
這大概就是李帝努和他之間的區彆,他這位朋友性格有些木訥,隻會一板一眼稱呼許晚來為“前輩”,十分禮貌,也確實有點生疏,不像羅渽民,會笑著撒嬌叫人家“姐姐”,怎麼看都很甜心。
“我這杯還沒喝,要不給你吧。”
說著,許晚來就把她手裡那杯拿鐵遞給羅渽民,“可能會有點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不行的話那邊還有多的,我再給你拿一杯也行。”
“合,挺合我口味的,”羅渽民趕緊從她手裡接過那杯咖啡,點點頭,“我就喜歡喝甜一點的。”
他說完,旁邊的李帝努忍不住微微偏過頭瞥了他一眼,眼中的不可置信如此明顯:
怎麼,是我失憶了還是你失憶了?
那個喝冰美式一定要加八個shot的人,難道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