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旁人也看出來這不太對勁的、有些微妙的氛圍,於是吳世勳被金鐘仁拉了拉衣角問:“燦烈哥今天不高興?”
然後他就被吳世勳以一種極度嫌棄的眼神鄙視了:“他哪止今天不高興?他明明是這幾天都不太高興好吧?你也太後知後覺了。”
後知後覺的金鐘仁愣了一下,然後問:“為什麼啊?”
吳世勳:……
這哥沒救了,他把臉彆到一邊去偷偷翻白眼,然後看著側前方沉默的兩個人,無奈地搖搖頭。
隻能說隊裡的哥哥們,他沒有一個能懂的——
那位也是。
想著,他把眼神偷偷移到自己左後方瞟了一眼,邊伯賢此刻也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坐在座位上,眼神盯著虛空沒有聚焦,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的許晚來和樸燦烈則是上了飛機後就各自戴上眼罩和耳機,倒在座位上悶頭就睡。
許晚來是困極了,連續幾天熬夜通宵趕製mv,到最後鄭在玹的鏡頭都拍完了,她補拍自己的單人鏡頭又拍了一天一夜才終於下班。
今天到機場也是,都沒從公寓走,直接從公司出來後就來了,所以衣服妝容什麼的才全都沒準備。
這時候好不容易能睡一會兒,她自然是抓緊一切時間享受睡眠。
這一睡,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等許晚來再次摘下眼罩時,往四周環視了一下,大家幾乎都在睡,樸燦烈也是。
周圍安靜極了,她拉開遮光罩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許晚來準備去趟衛生間,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小毯子。
她愣了一下,確認這條毯子不是自己找空姐要的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旁邊的樸燦烈。
果然,他身上也正搭著一條跟自己同款的毯子。
許晚來湊近看了一眼他睡著後的臉,仔細端詳了好幾秒,都不見樸燦烈有要醒來的征兆。
算了,不打擾他睡覺了。
她把毯子扔到座位上,然後繞開他,躡手躡腳地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
剛睡醒有點懵,於是許晚來在衛生間裡還用清水洗了把臉,然後隨便扯了兩張紙巾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
結果從衛生間出來準備回座位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樸燦烈正坐在位子上迷蒙著眼睛探頭探腦的樣子,看樣子是剛睡醒。
樸燦烈也看到她了,眼睛一下子就變得聚焦起來,然後又瞬間移開,假裝不經意地低頭在毯子上扣扣索索地不知道在乾什麼。
許晚來的腳步也頓了一下,然後一樣若無其事地走過去,重新坐到位子上,至於之前放在上麵的那條毯子,就直接拿起來然後不在意地丟到一邊。
剛丟完毯子,她就敏銳地察覺到樸燦烈的視線有在往自己這邊瞟,在看到她的動作後呼吸加重了不少,像是在不高興。
許晚來不甘示弱地看回去,果然跟樸燦烈對上視線,她一點也不服輸,立馬瞪了他一眼。
......
“你在生什麼氣?就算要生氣,那個人應該也是我吧?”
本來都已經把頭扭回去了,但是過了幾秒,樸燦烈終於還是忍不住,又重新扭過頭,和她說了近幾天以來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