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反應過來後腦子裡唯一出現的可能,結果沒想到許晚來卻坐在一堆衣服中抬起頭朝他笑笑說。
“我要去澳洲了。”
......
樸燦烈站在原地足足用了半分鐘來消化她的這句話,但最後還是愣愣地蹦出一句:“什麼意思?”
“媽媽前段時間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她那裡住一段時間,我想著反正我現在待在韓國也沒什麼意思,就答應了。”
聽到是這樣,樸燦烈臉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點點,但還是彆彆扭扭地往前走一步,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後問許晚來。
“一段時間......是多久啊?”
許晚來搖搖頭說不知道。
“看情況吧,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
樸燦烈又沉默著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在許晚來旁邊蹲下來,幫她疊地上散落的衣服。
“我來吧,你去歇著吃點東西,晚飯吃了沒?”
許晚來搖搖頭,然後撐著拐杖起身走到茶幾旁,袋子裡裝的是她很愛吃的一家餐廳的茶點,都還熱乎著。
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小口小口地吃東西,一邊看樸燦烈幫自己收拾東西。
“那個,薄一點的打底衫我就幫你放在一個袋子裡了,厚一點的外套什麼的我幫你放另一個袋子裡,到時候你直接拿出來放衣櫃裡擺好就行了,外套記得要掛起來。”
“內衣我給你放在這個隔層裡了啊,還有藥和鈣片什麼的,我給你裝在同一個化妝包裡行嗎?”
“這件衣服袖口這裡好像沾到什麼了,我就不給你放進去了,到時候幫你洗一下你回來再穿。”
他一邊收拾一邊絮絮叨叨,而許晚來對他交代的每一件事都點頭答好。
“可以。”
“都行。”
“你看著弄吧。”
樸燦烈說到最後,停下來望向她。
“你什麼時候走?”
許晚來說:“明天下午的機票。”
......
“哦,那我沒法去送你了。”
漆黑的眼睛裡有光暗了下去,像是一盞燈熄滅了,樸燦烈懨懨地垂下頭,但是頓了幾秒,又突然抬起來看著她。
“你早就決定好了是嗎?跟公司那邊也說過了?”他開始不自覺地咬自己的嘴唇。
“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
許晚來搖頭:“沒,我自己考慮了挺久的,隻跟承炫歐巴說過,然後昨天公司才同意我回去。”
“嗯,這樣啊。”
樸燦烈點點頭,又重新開始幫她收拾行李。
他知道,他應該在此刻開口挽留她,讓她不要走,但是他沒辦法說,他不能這麼自私。
樸燦烈的內心猶如困獸之鬥,但最後也隻是走到許晚來旁邊,彎下腰後親了一下她的眼睛。
“需要我的時候告訴我,我隨時去找你。”
吻就像蜻蜓點水一樣在眼皮上輕輕落了一下,軟軟的,癢癢的,許晚來沒忍住微微閉了一下眼睛,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話。
“有人覺得愛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許愛就是這樣,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覺得愛就是想要觸碰卻又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