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於小慧旁邊的女生被他氣得不清。
“柳雪, ”於小慧拉了她一下, 搖搖頭，“我不餓。”
“但是你還沒吃飯。”柳雪生氣了, 兩個人都跟傻子似的，一個明明餓的不行卻不說, 一個吃起來隻顧著自己了。
好在沈治吃飽了以後還是靠譜的, 想起每次吃飯自己哥和嫂子的相處, 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 才舍得拿出來一個送一個過去：“你吃一個吧。”
“我不要。”於小慧搖搖頭。
“吃吧。”沈治怕自己再拿著就舍不得給了, 趕緊給她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還不算太傻。”柳雪看著他送過來了，心裡想著，然後催好友, “快吃吧, 等會上課了。”
於小慧點點頭，低頭咬著吃，在上課的前一秒正好吃完。
沈治拿著課本做遮擋，眼神時不時往那邊看一眼, 最後看到她吃完了才低下頭, 有點遺憾, 覺得一直看下去也不錯。
…………
林倩倩這邊也上課了，一個小時的課程, 今天冉波有事不能回家, 她自己騎車回去, 距離不遠, 騎的快三四分鐘就到。林倩倩的速度不快，慢悠悠的回去。
“媽，孩子呢？”林倩倩一進家就找孩子。
“還沒醒呢，今天睡得久。”許蓉正在晾衣服跟孩子的尿布。
“凜哥不在家？”不然怎麼是母親在做這個，林倩倩過去幫忙。
“二凜出去忙了，彆整天讓他洗尿布，我和你婆婆都在家，誰來不一樣？”許蓉念叨女兒。
“你們年紀大了。”林倩倩怕累到兩個老人，還不如他們兩口自己來。
“哪裡大了？”沈婆子在對麵呢，聽到兒媳婦的話回道，“你奶奶六七十腿腳不靈便還幫我和你四嬸看孩子呢，我這才多大？彆說兩個，再來幾個我也能看。”
“娘，你們多歇歇，有什麼事喊凜哥哥我就是。”林倩倩不樂意。
“行行行，喊你們，我聽著孩子哭了，你快去看看。”沈婆子說著把最後一個尿布晾上，“這孩子，還能累著不行。”她覺得家裡兒媳婦才是最辛苦的那一個，既要上學又要看孩子，還想著家裡，真是一刻都沒閒著。
“和她哥一樣。”許蓉看著女兒的背影，歎了口氣，“小波小時候就懂事。”每天就想讓自己多歇著，後來不喜歡說話了，但是每次回到家都幫忙。
“親家母，我就覺得你這兩個孩子是真懂事。”沈婆子感慨，“我家除了二凜好點，三丫三治脾氣都不好。”
一個太有主見，說什麼就是什麼，家裡的事情說一不二，也隻有女婿願意寵著。
另一個整天沒心沒肺，在家裡好點，在外跟缺一根筋似的，沈婆子想起孩子高中的時候經常說哪個女同學煩就來氣，這樣的孩子指望他給自己帶個兒媳婦回來？下輩子吧。
沈婆子可能永遠也想不到，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還真給她哄了個兒媳婦。
中午沒得空，林倩倩沒跟丈夫說，到了晚上，兩個人關上門，林倩倩一臉神秘：“凜哥，你過來。”
“怎麼了？”看她這樣，沈凜覺得今晚表現好能吃到肉，素了小半年，今天難道能開葷？沈凜走神的想。
“上床說。”林倩倩看兩個孩子睡了，爬上床，還是坐著舒服。
“好。”沈凜喉結動了動，艱難的答應一聲。
“凜哥，”林倩倩湊到他麵前。
沈凜屏住呼吸。
“凜哥，三治可能談戀愛了。”林倩倩把下半句說出來，沒注意到呼吸噴在丈夫身上。
“什麼？”沈凜注意力不在話上，妻子在自己麵前一晃一晃的，他突然覺得鼻子有點乾。
“我覺得三治談戀愛了。”看他沒注意聽，林倩倩不高興的重複。
“戀愛？”沈凜這次認真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給他送包子去了，他一直偷偷看人家，就是不知道互通心意了嗎。”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林倩倩還是留了一嘴，“彆說出去，是我猜的，等他回來再問。”
“好。”沈凜不關心弟弟談戀愛是不是真的，隻關心他自己今天能不能吃上肉。
“凜哥，你在看什麼。”林倩倩終於看出來不對勁了，說話就說話，看她胸口乾什麼？
“倩倩。”沈凜沉了口氣，很認真的喊她。
“嗯？”林倩倩拉上被子把自己蓋住。
“我半年沒吃肉了。”沈凜明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自己要是不說，什麼時候吃上肉還真不好說。
“誰說的，明明昨天……”林倩倩聲音越來越小，“吃了包子。”
“倩倩。”沈凜聲音帶著委屈。
“那……”
剩下的話林倩倩已經說不出來了。
…………
“去打水。”兩個小時候，林倩倩撐起來身子，特彆心虛的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兩個兒子，踹了丈夫一腳。
“好。”吃到了肉，彆說一腳，再來一腳他都願意，沈凜哼著小曲出去。
“你小聲點。”讓彆人聽見就壞了，林倩倩嚇得不行。
“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沈凜不出聲了。
接下來一臉幾天，沈凜都特彆高興，看誰都沒了剛開始的冷臉。
這就導致沈治回家的時候，看著他哥一臉害怕，總覺得這是在憋大招。
“哥，我去洗碗。”吃完飯，沈治看了一眼沈凜，小心翼翼地說。
“嗯。”沈凜點點頭。
“我來。”許蓉看著小輩忙活，馬上開口。
“親家母坐下，讓三治弄就是。”沈婆子已經習慣了，拉住許蓉。
沈治端出去盆，安安穩穩的把碗洗乾淨，保證都沒有一點臟東西以後才進屋，隻是一進屋看了全家人都在，多少腳步邁不進去了。
“三治，過來。”林倩倩喊他，“我們有事問你。”
“嫂子你說。”沈治小心地挪過去，總覺得現在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你是不是在學校處對象了？”林倩倩直接問了出來。
“嫂子你？”沈治沒想到二嫂連掩飾都沒掩飾一下。
“快說。”林倩倩在一邊催。
“三治快說說。”沈婆子一臉不可思議，她家的豬會拱白菜了。
“大概有一個。”沈治低聲說。
“你還想要幾個？”看他語氣有點遺憾，林倩倩愣了一下。
“是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沈治趕緊解釋，“我們沒說什麼。”
“好吧。”沒得到確定消息，林倩倩有點失望，不過交代還是要提前交代，“如果不確定以後要娶她，一定要注意尺度。”
“嫂子我知道。”知道對方為了自己好，沈治一臉虛心接受。
“三治，你嫂子說得對，一定要注意。”親家母回去了，屋裡都是自家人，沈婆子也交代他，“可要注意了，名聲害死人。”她不反對孩子結婚之前自己處對象，但是她接受不了未婚先孕。村裡有人處了對象就偷偷摸摸鑽小樹林，等有了孩子才結婚。
早些年被抓出來的不少，就算是現在沒人管這些，但是有這麼做的名聲都不好，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孩子是不是早產他們還看不出來？說什麼早產意外都是騙自己的。
“娘，我知道。”沈治保證道，“我一定會注意的。”
“那就行。”沈婆子說著，就開始問起來，“那孩子家裡哪的？多高？兄弟姊妹幾個？”
“娘，你查戶口呢？”沈治聽她一個接一個的問，忍不住回道。
“熊孩子，怎麼說話呢？”沈婆子揚手就要打。
“我先去睡了。”沈治趕緊跑開。
“這孩子……”肯定不會打，沈婆子笑罵一句。
“娘，我們也去睡了。”孩子夜裡還會醒，他們睡晚了明天會困，林倩倩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腰，踢了身邊的丈夫一腳，昨天要不是孩子哭，又讓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