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瞬間有點進行不下去了,鳶尾花女士沒想到會迎來這麼劈頭蓋臉的拒絕,有些沒反應過來:“……呃,是這樣的,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要麻煩你們。”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用說了。”米斯特裡就要關門。
“不,請聽我說說吧!”鳶尾花女士哀求起來,“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求求你們了!”
米斯特裡原本想要拒絕,但是轉念一想,現在琉西亞雖然不在這裡,但是等她回來的時候,知道自己拒絕了曾經幫過她的人可能會不高興。
於是米斯特裡改變了主意,打開了門:“進來說吧。”
鳶尾花女士千恩萬謝的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雖然米斯特裡選擇了幫助她,但是也不想聽人囉嗦,他單刀直入的說,“直接說吧。”
“那個小姑娘呢?”鳶尾花女士問道。
“她有事出去了。”米斯特裡回答,“有事和我說也可以。”
“是這樣的,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為了我的孩子……”鳶尾花女士十分傷感的回答。
之後,她緩緩的講述了一個丈夫去世之後發現了遺腹子,少婦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孩子養大,結果孩子卻患病死去的故事。
“我來到這裡,隻是為了複活我的孩子。”鳶尾花女士哭泣了起來,她楚楚可憐的說,“但是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我一定沒法成功的……”
米斯特裡的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他冷淡的聽著鳶尾花女士的哭訴。
其實看在她幫過琉西亞的份上,米斯特裡也不介意幫幫她。
“我不知道這次我能不能活下來,但是想必你們的存活幾率比我更大,所以……”鳶尾花女士解下了自己胸前的吊墜,“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把這個東西帶回我家裡,和我的孩子埋在一起。”
“也不是不行。”米斯特裡說,“但是……”我可以幫你複活你的孩子。
這句話還沒說完,米斯特裡就感覺到一陣麻痹感從自己手上傳來,他看了一眼鳶尾花女士放在自己手中的吊墜:“你下了毒?”
“是啊。”鳶尾花女士語氣麻木,“我下了毒,這個毒可以隔離你的感覺,不會疼的。”
米斯特裡感覺到麻痹感更重,他扶住了身邊的桌子,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
製作這具身體的時候,他為了應付各類突發情況,增設了格鬥技能,增設了射箭技能,增設了遠程法術技能,增設了必備的開鎖隱身技能。
然而他是真的沒想到增設免疫毒藥的技能。
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裡倒下的。
自己這是被一個人類找到弱點了?
米斯特裡感覺十分荒謬,以至於竟然有點好奇接下來的進展了。
“其實最開始,這個藥是我為了緩解我孩子的疼痛製作出來的。”鳶尾花女士厚重的裙子裡取出了那把裝飾品一樣的小刀,“因為她一直哭著‘媽媽疼’,所以我一直研究,一直研究……最後,我還是沒來得及。”
米斯特裡想要說話,卻感覺到這個毒藥連自己的聲帶似乎都麻痹了。
“但是沒關係,隻要我殺了你,我就能見到她了。”鳶尾花女士說著,舉起了那個小刀,用力的紮向米斯特裡的脖子。
也許這是這位高雅的女士第一次對人動手,她第一下隻是劃過了米斯特裡的脖子,並沒有真正的命中要害。
全神貫注對米斯特裡下手的時候,鳶尾花女士根本就沒有看向身後,以至於她完全沒有發現,原本那麵貼著典雅小花牆紙的牆壁已經變了。
那裡現在黑漆漆一片,就像是連接著未知的深淵一樣,裡麵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鳶尾花女士的後背。
有什麼東西就要出來了,鋒利的爪子已經將要靠近鳶尾花女士的後背了。
米斯特裡緩緩的眨了眨眼睛。
那隻猛獸幾乎刺破鳶尾花女士衣服的利爪收了回來,又緩緩的退去了。
牆壁又一次變成了原本的樣子,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鳶尾花女士對這一切都渾然不知,她一邊回憶著自己和孩子的過去,一邊用力的刺破了米斯特裡脖子上的動脈。
鮮血噴湧而出。
“結、結束了?”鳶尾花女士恍恍惚惚的說著,握緊了手中的儀式刀。
鮮血蔓延著,她仿佛後知後覺一樣的顫抖了起來,用手指探了一下米斯特裡的鼻息,感覺到呼吸漸漸微弱了。
“太好了……我終於救了你。”鳶尾花女士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說著,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那柄沾滿了鮮血的儀式刀,發現原本刀柄上白色的寶石變成了紅色。
她休息了一會,小心地捏著吊墜的鏈子,將那個吊墜從地上撿起來,離開了這間房子。
等到關門聲響起,躺在地上的‘屍體’緩緩地歎了一口氣,用手撐著桌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人類啊。”
琉西亞不在,也沒人能接米斯特裡的話茬,他頗有些寂寞的走到了盥洗室,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數道猙獰的傷口,點評起來:“真是糟糕極了的手法,這樣讓我處理起來也很為難啊。”
米斯特裡整理了一會自己的領巾,廢了點勁才把脖子上猙獰的傷口全部擋住。
黑色的禮服看不出血跡,襯衫帶血的地方也被擋完了,這樣一看,除了臉色更加蒼白之外,米斯特裡又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了。
但是這隻是最簡單的處理,雖然這具身體沒有鮮血維持也能運行一個月,但是一個月之後,這具斥巨資購買材料做成的身體就要報廢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米斯特裡忍不住頭痛起來。
——到底要怎麼和琉西亞交代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