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是趙爵士集結HK名流辦的歡迎酒宴, 受邀的都是上流社會最頂尖的一撥人,收到請柬的引以為榮,沒有收到的想儘辦法弄一張請柬。
很多人都是衝著霍老來的, 哪怕已經聽到風聲,霍老已經回了深城, 但萬一呢?
布置奢華的會場,樂曲輕揚,杯觥交錯, 衣香鬢影, 賓客們穿著光鮮亮麗的華服,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的興起。
“有看到霍老嗎?他到底來不來?”
“我問過趙爵士了, 他說, 不來了。”
眾人失望極了, 哎,真的不來,但不能怪他啊。
“都怪那些混賬東西,整天搞事情, 居然還敢對醫學界的權威下手, 簡直是瘋子, 他們難道一輩子都不生病不看醫生嗎?”
現場不光是大陸來的代表團, 還有本港的知名醫生專家, 差一點點就被連鍋端了。
一想到這, 大家就忍不住爆粗口。
要是都出了事,他們生病找誰去?
“聽說, 整幢大樓都被炸藥轟平了,現場極為恐怖。”
在場的人消息都靈通了,早就聽說了, 都義憤填膺譴責。
“滅絕人性,這是恐怖襲擊了。現場還有我們本港最優秀的醫學生,這是一場大屠殺。”
“到底是誰乾的?簡直不是人。”
“還能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就被盯上了?他們都是救死扶傷的醫者。”
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都是受人尊重的醫者。
這是他們格外氣憤的原因之一,也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了。
“程老兄,你平時對這些事情從不發表評論,這次怎麼大光其火,在報紙上強烈譴責?”
不光是他,這次各方都公開表示譴責,鬨的沸沸揚揚,至今無人站出來公開承認是他們乾的。
程總冷哼一聲,臉色很難看,“我兒子當時在現場。”
眾人嚇了一跳,“哎喲喂,孩子沒事吧?”
程總滿眼是心疼,他培養出一個醫學生容易嗎?家裡就這個最爭氣。
“沒受傷,就是受了點驚嚇,幸虧霍老家的小姑娘救了大家。”
“這是怎麼回事?快說說。”
程總有個兒子在現場,自然知道的比彆人多,將當時事發時的過程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整個過程驚心動魄,讓眾人驚叫連連。
“就是說,如果晚了五分鐘,幾百號人就炸飛了?”
程總點了點頭,對那個素未謀麵的小姑娘滿懷感激。“對,我兒子說,當時很多學生都嚇哭了,孩子們哪見過這麼可怕的事?”
有人遲疑了一下,“那小姑娘是真病,還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程總淡淡瞥了他一眼,記下了他的名字,“那就不知道了,但不管如何,她多說了一句話,救了幾百個學生是事實。”
讓學生們去操場,將所有人都帶了出來,這是事實。
莫家兄弟也帶著兒女參加了,聽到這裡麵麵相視,那小姑娘不會是顧雲溪吧?
莫老大心神不寧,不時的看向門口,心中盈滿了怨恨。
這個時候,霍雲山帶著顧雲溪進入會場,喧嘩熱鬨的現場讓霍雲山微微蹙眉,這種社交場合讓他有些不適應。
就算如此,他還不忘低頭安撫,“小溪,彆緊張,就當是來玩的。”
顧雲溪穿了一條白色小禮服裙,裁剪簡單大方,粉色珍珠頭箍在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芒,整個人如一朵清純淡雅的茉莉花。
她對這種場合非常熟悉,“知道,你也彆緊張。”
作為酒會主人的趙爵士迎了過去,他已經接到霍老的親自致電,雖然遺憾,但也沒辦法。
他熱情的跟兩人打招呼,將兩人誇了又誇,親切的叫著世侄,世侄女,宛若真的是看兩人長大的世伯。
霍雲山不得不說,混的這麼好的人都有獨到之處,光是這接人待物就值得稱道。
他不是不會交際,畢竟是醫學世家出身的,但,跟這種人是比不了的。
他笑著寒暄,從略帶生疏的趙爵士變成了親親熱熱的世伯。
而顧雲溪就很安靜,像個靦腆害羞的小姑娘,不怎麼起眼。
趙爵士不動聲色的打量她幾眼,見她靦腆的笑,也就沒太在意,還是個中學生吧。
莫家兄弟忽然湊了過來,“小溪,聽說今天爆炸時,你也在會場,你沒事吧?”
莫也開口了,“聽說你當時生病了?真的假的?”
他們的聲音很響,引的不少人看過來,這小姑娘就是傳說中的霍家後人?
趙爵士有些驚訝,“你們認識?”
“豈止認識,關係匪淺,她呀,是我……”莫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霍雲山冷聲喝斥道,“你們家怎麼回事?我爺爺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你們怎麼還衝我們家未成年的孩子下手?這是看不起我們霍家呢?還是覺得我們霍家好欺負?有本事找我,我成年了。”
這話一出,全場皆震動,不是吧?莫家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霍老德高望重,醫術高明,在場的人都很尊重他。
神醫啊,誰不想結交?萬一得了重病,能多一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