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失控的莫老大,大家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這莫家有病吧?還來勁了?
你們胡亂質問,還不許人家小姑娘反擊?小姑娘也沒有說什麼過份的話,你覺得不舒服就駁回去唄。
真是莫名其妙,莫家一代不如一代了。
霍雲山惱怒不已,“夠了,欺負一個孩子有意思嗎?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孩子?她比成年人更狡詐,更卑鄙陰險……”莫老大的兒子被顧雲溪送進大牢,他本人因而失去繼承權,他都有應激障礙PTSD了。
隻要一看到顧雲溪,這情緒就控製不住。
莫老二的心態還好,感受到了大家異樣的目光,趕緊阻止,“大哥,彆說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兩個人年紀不對等,完全是兩代人,就算掐贏了也不光彩,掐輸了更丟人。
問題是,他們能掐贏嗎?
一名賓客看不下去了,“以大欺小,當眾說出貶低詆毀一個小姑娘的話,丟儘我們HK人的臉。”
“雲溪小姐,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希望你不要介懷。”
顧雲溪微微一笑,“不會,這世上賤人很多,但好人更多,我熱愛這個世界,熱愛那些善良的人們。”
瞧瞧,多正能量,多麼積極向上,多麼明媚可愛。
而莫老大就是渾身散發著陰暗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大家自然而然倒向了散發正能量的人,也從而記住了這個沉穩從容有大家風範的小姑娘。
莫老大心態都崩了,又來了,這該死的,熟悉的挫敗感!
顧雲溪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這才剛剛開始呢。
兩人沒有多待,待了半小時給足主人的麵子就退場了。
深夜,港督府燈火通明,主人書房更是人聲鼎沸。
大家人手一份晚報,第一頁第一版都刊登著霍老署名的抗議書,強烈譴責此次的爆炸案,從各方麵控訴,從大義到小節,處處用詞嚴謹,將此次的行為定義為一場無差彆的大屠殺,並表示,希望港督府拿出一個鮮明的態度和立場雲雲。
全篇字字如刀,氣勢如虹,極具感染力。
反正,就是一個意思,將港督府架在上麵了,你要麼拿出一個合理又強有力的結案呈詞,要麼,就等著被懷疑是幕後主使者。
還說了一點,就算在戰爭中,也不會主動攻擊醫護人員,但在和平年代,卻要置他們這些醫學界的人和未來的醫學生於死地,這比FA西斯還要殘忍。
生活在這種環境下,誰能心安?
還向全世界呼籲,共同抵製這種恐怖襲擊,勿忘曆史。
最後的立意一下子升華了,格局也打開了。
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愁眉苦臉,頭疼不已。
港督手裡拿的是霍老的親筆抗議信,跟報紙上的一模一樣,眉頭緊皺,臉色特彆差。
抗議書上不光有霍老的署名,參加酒宴的名流們大部分都簽了字,表示聲援。
而,他是Y國人,對中醫非常不屑,根本不相信,就覺得是張搖撞騙,心裡還挺反感的。
就算名望再高,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高明的騙子,但,他是聰明人,從來沒有流露出這樣的想法。
他知道大陸的醫學界代表團抵港一事,但,提都沒提,隻當不知道,都說了是民間交流嘛。
他的團隊都開始發言了, “這人也太會搞事情了,存心將事情鬨大,故意逼迫我們給一個交待,我就說嘛,就不該讓這種人進入HK,什麼交流醫術,我看分明是傳播HONG色思想……”
“彆管那麼多,您就意思意思向有關部門施壓,至於結果,隨意找一個搪塞過去。”
平時他們就是這麼操作的,巴不得越亂越好。
“整天鬨騰,煩死了,那些名流也跟著胡鬨,也不想想他們都站在大嚶的土地上,得看我們的臉色行事,過幾天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這些報紙也要管管了,彆什麼話都往上登。”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團隊的人很煩,“去看看怎麼回事?”
去查看的工作人員不一會兒回來了,臉色很不好,“不好了,外麵來了很多抗議者,聲援霍老先生的抗議書。”
所有人:……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隻能說那一封抗議書太有感染力,太蠱惑人心。
“都是些什麼人?”
“各大學校的學生,都帶了橫幅高喊……”工作人員的聲音低了下去,“強烈要求嚴懲。”
團隊的人隻覺得這些學生煩死了,一個個熱血上頭,頭腦簡單的家夥們摻和什麼呀, “去把那些蠢貨轟走,讓他們回去好好讀書,彆摻和ZZ。”
“這……”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
那男人淡淡的問道, “說,又怎麼了?”
“站在最前麵的是您的親侄子……”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說道,“可能是策劃人之一。”
“撲哧。”有人噴茶了,背刺啊。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場,後麵還有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