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輛摩托車不知從哪裡竄出來,車子一橫,擋住小轎車的去路,拿出槍對準車子輪胎就是一槍,試圖逼停小轎車。
蔣廣昌大驚失色,“啊,小心,快刹車。”
誰知,霍雲山眼皮都沒有撩一下,開車直接撞過去。
摩托車被撞飛,人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欄杆上。
蔣廣昌神色焦急萬分,“完了,闖禍了,快停車查看情況,希望人沒事。”
但,霍雲山像是沒聽到,根本沒有理踩他,開的更快了。
蔣廣昌很是惱怒,“顧雲溪,我說的話不管用,你來下命令,快讓他停車,要是撞死人,他要坐牢的,你也要負相應的連帶責任。”
顧雲溪懶洋洋的瞟了他一眼,“你急了!”
蔣廣昌強笑道,“我當然急了,我怕JC也把我當成肇事者。”
顧雲溪笑容甜甜的,但說出來的話讓人心驚,“放心,隻會把你當成綁匪。”
如一道驚雷砸下來,蔣廣昌大驚失色,“你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在此時,兩輛黑車緊追過來,還拿出了槍對準前麵的車子,”前麵的人聽著,快停車,停下。”
但,還來不及開槍,一輛大卡車橫穿過來,逼停那兩輛黑車。
一道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從後麵包抄,迅速將場麵控製住,又快又準又狠,情勢一下子逆轉。
蔣廣昌呆呆的看著,這分明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布下天羅地網,隻等他們跳進來。
忽然,他的脖子被勒住,一個手肘攻向他最脆弱的地方,讓他失去了全身力氣,癱軟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拷起來。
他震驚的看著眼前平平無奇的保姆,這身手……怎麼可能是保姆?
所以,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他以為顧雲溪是他的獵物,可現在發現,錯了,錯的離譜。
他才是獵物!顧雲溪是獵手!
顧雲溪看的津津有味,還點評了幾句,“這個伏擊點選的不咋地,光天化日之下綁票,這是公然挑戰司法啊。”
“蔣廣昌,你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麼非要當個內鬼呢?這下子栽進去,親戚朋友都受牽連,你的兒孫都要倒黴了。”
蔣廣昌的心臟如被一隻不知名的大手拽緊,臉色蒼白如紙,還試圖糊弄過去,“你胡說什麼?什麼內鬼?”
他小看了顧雲溪,以為她隻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天才,有弱點的天才。
如今看來,她不光演技好,還深黯人性。
他才是大傻子。
“將我引出來綁架,不正是你們的計劃嗎?你負責通風報信,B哥負責綁人。”顧雲溪淡淡的嘲諷道,“我給了你們機會,正好抓個正著。”
“對了,你還說,任那小丫頭再任性嬌縱,落到我們手裡,照樣得乖乖聽話,嘖嘖,我沒說錯吧。”
“你……”蔣廣昌腦袋一片空白,她怎麼知道這些話?他隻跟B哥在客房裡說過。
顧雲溪一臉的鄙視,“你們的腦子真的不好使,為什麼要在酒店客房商量綁票這種危險計劃呢?”
“你不知道,我是這大酒店的最大股東嗎?”
蔣廣昌一顆心直往下墜去,渾身冷冷冰冰的,他確實不知道,五湖大酒店不是姓齊嗎?“你在客房做了手腳?”
“新型竊聽器,了解一下。”顧雲溪拂了拂發絲,語氣輕嘲。“我為了你們,特意開發了這個新產品呢。”
蔣廣昌目瞪口呆,這才意識到,他們被顧雲溪耍的團團轉,“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從你露麵的那一刻。”顧雲溪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至今不知道你隨身的腋下包被我放了竊聽器?”
不知道!所以,從一開始,他的一舉一動就被掌控了?蔣廣昌絕望的閉上眼睛,他自以為能拿捏住顧雲溪,卻一個回合都沒有走完。
他的所有偽裝,他所有的算計,在她眼裡不堪一擊。
人家是放長線釣大魚。
怎麼會有這種妖孽?
“你抓了我們也沒用,我們隻是小蝦米。”
“顧雲溪,你可知道我背後人的勢力有多大嗎?涉及到的利益麵有多大?你太年輕,根本不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我勸你放了我……”
到了這時,他還想試圖說服顧雲溪放過他。
但他對顧雲溪一無所知。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有軍方出手,一切都不是問題。”
軍方?蔣廣昌看向開車的霍雲山,一顆心哇涼哇涼的,果然,他一開始就覺得這人不對勁。
電話鈴聲響起,是齊紹,“小溪,你跑出去了?你在哪裡?”
顧雲溪立馬聽出他話裡的緊張,輕聲安撫道,“彆緊張,我好好的。”
她安撫了半天,才將人安撫好,齊紹忽然來了一句,“我綁了兩個人。”
“嗯?”顧雲溪愣住了。
“你來找我吧。”齊紹報上一個地址。
掛斷電話的顧雲溪神色有些複雜,“表哥,那個……齊紹好像在搞事情。”
“你天天搞事情,他也跟著一起搞,你們真的是不安份……”霍雲山有點頭大,“他乾什麼了?”
“去了現場就知道。”
齊紹給的地址是一個偏僻的彆墅。
霍雲山一走進去就看到綁住手腳的兩個人,頓時驚了,“齊紹,你綁人?你瘋了?這是犯法的。”
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齊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瘋子。
“他們想綁小溪,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說的理直氣壯,感覺這才是真理。
霍雲山氣的不行,走上前要解綁,“這不是胡搞嘛,這就放人!”
齊紹涼涼的聲音響起,“想要超級計算機嗎?想要光刻機嗎?那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