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她好欺負?
她笑吟吟的開口,“不管男女,最值錢的品質是真誠,和善良,我有,你有嗎?”
全場:……好猛。
Gee 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沒想到這看著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性子這麼強悍。
“你這麼說就不怕得罪我嗎?但凡想在金融圈混……”
果然是傳說睚眥必報的的性格,顧雲溪一臉的漫不經心,“學的是電子計算機,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需要。”
這種時候,你一旦退讓了,人家隻會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隻有你夠強悍,人家才會有所顧忌。
Gee 指了指齊紹,“你男友會混。”
顧雲溪更加無所謂了,“沒事,我們家裡都有礦,混不下去可以回去繼承億萬家產。”
Gee :……最討厭這些愣頭青富幾代了,有錢了不起啊?煩人!
全場的氣氛怪怪的。
顧雲溪義正言辭 、的表示,“對了,你剛才物化我們女性,不尊重女性,沒有半點紳士風度,我深表遺憾,強烈要求你向現場的所有女性道歉。”
本來神色複雜的女生們一聽這話,紛紛站出來聲援她,尊重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Gee 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了。
“你是哪家的孩子?”
顧雲溪笑眯眯的道,“不方便透露,從小到大長輩都告誡我們,做人要低調,不要將家世掛在嘴邊,我們是誰家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成為家族的驕傲,讓家族在我們手裡發揚光大。”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越是神秘,有些人越不敢輕舉妄動。
“說的好。”有人忍不住喝彩。
掌聲雷動。
等演講一結束,兩人就閃了。
一個女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請等一下,兩位,能請你們喝杯咖啡嗎?”
是個黑白混血,年紀三十多歲,長的很漂亮,身材很好。
顧雲溪奇怪的看著她,“我們不認識吧?”
女子主動介紹道,“我是黛西威爾遜,哈佛商學院的畢業生,在華爾街工作過五年,目前是Gee Sors的助理。”
“是Gee Sors派你過來的?有什麼事?”顧雲溪看了一眼手機,未看消息好幾條了。
“不。”黛西微微搖頭,“是我想跳槽,或許我們能合作。”
顧雲溪聽出了言外之意,有些錯愕,隨即反應過來,“我知道不遠處有一家不錯的咖啡廳。”
咖啡廳,音樂輕柔,咖啡香氣縈繞,讓人忍不住放鬆身心。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想跳槽?Gee Sors給的薪水應該還不錯吧。”
黛西眉頭緊皺,“他自大自負,行事極為粗暴,太不尊重人,還歧視女性,而我不想僅僅當一個助理,我想當獨擋一麵的基金經理。”
就算是幾十年後的基金經理人大部分是男性,女性屈指可數。
不說彆的,就說教育權吧。
我們現在習以為常的男女同校,享有相同的教育權,是無數人漫漫抗爭的結果。
在19世紀前,女性還被阻擋在大學的大門之外。幾所常春藤盟校直到 1960 年代才開始招收女性,實現男女同校,享有一樣的教育權。注(1)
可想而知,這隨處可見的男女不平等。
女性想要跟男性並駕齊驅,得付出數倍的努力。
顧雲溪不動聲色的試探道,“說說你對之前的R元之戰的看法。”
黛西簡單陳述了整個過程,加入了自己的看法。但,最後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狙擊戰打的特彆漂亮,但,這不是Gee Sors一個人的功勞。”
這話特彆有意思,顧雲溪琢磨了一下,“你為什麼挑選了我們?”
黛西看著理智沉靜的少女,到嘴的話換了,“應該是選擇了你,你年輕大有可為,有衝勁,真誠,你善良,最關鍵的是,你不怕Gee Sors,其他人都怕。”
“還有呢?”顧雲溪神色淡淡的。
黛西發現看不透她,心中暗驚,這女孩子比她想像的要深沉。
剛才的張揚,隻是一種偽裝吧。
“你們野心勃勃,迫不及待的想一展拳腳,你們有錢。而我,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證明女性也能當一名出色的基金經理。”
顧雲溪托著下巴,有點意思。“可,為了你跟Gee Sors對上,恐怕有點不劃算,他在投資圈也算是號人物。”
嘴上這麼說,卻聽不出半點尊重。
“他還不能一手遮天。”露西頓了頓,“開始先瞞著他,你們隱身不露麵,他就查不到你們頭上,等以後有了抗衡的能力,還怕什麼?”
“聽上去是個好主意。”顧雲溪衝齊紹使了個眼色,齊紹會意的接過話題,開始聊金融方麵的東西。
聊了好久,才結束了話題。
“我們先考慮一下,你也回去再想想,這本就是一個雙向選擇。”
通過接觸,露西發現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精明敏銳,專業也很能打,糊弄他們是不可能的。
“好的,這是我的名片,24小時開機。”
等她走了,顧雲溪才喝了一口咖啡,“你覺得如何?這人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