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道怒喝聲響起,“住手。”
一個英氣勃勃的年青人出現在門口,麵色難看。
保鏢才不理會他呢,將所有撲過來的年輕人打倒在地,才收手退到顧雲溪身後。
年青人似乎氣的不輕,但隱忍不發,將地上鼻青眼腫的趙少扶起來。
趙少看到親人頓時委屈的不行,“二哥,二哥,我快被人打死了,嗚嗚。”
年青人心疼的看著弟弟的臉,微微蹙眉,“這位小姐,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們都是文明人……”
顧雲溪冷哼一聲,“你在內涵我,而且,我有證據。”
年青人的臉色變了幾變,生氣的不行,但不知怎麼的沒有發難,“你叫什麼名字?”
顧雲溪淡淡的道,“家裡人沒教你們規矩嗎?在問彆人姓名時,先自報家門。”
“趙金瑞。”年青人報上名字。
顧雲溪呆了呆,這名字有點耳熟,讓她想想。
“我們見過嗎?”
年青人聽著熟悉的搭訕套路,心中鄙夷,嗬嗬一笑,“肯定沒見過。”
顧雲溪努力回想,啊,想起來了,原著裡的倒黴蛋。
“你是當兵的,有個弟弟叫趙金明,哥哥叫趙金輝,走仕途。”
趙金明這家夥是坑兄小能手,一連把兩個哥哥都坑的很慘。
他糊裡糊塗卷進了倒賣文物的特大案子中,又遇到96年嚴打,自己沒命就算了,還害的兩個哥哥倒黴了,一個前程儘毀,一個……也死了。
也因為如此,被原女主撿漏了一個能乾的幫手。
現在,原女主被她蝴蝶掉了,這些人的命運就不好說了。
趙金瑞一臉的錯愕,“你……你怎麼知道?小弟,是你說的?”
“不是我,不是。”
齊紹匆匆趕過來,焦急的問道,“小溪,怎麼了?”
顧雲溪指了指那些鼻青眼腫的家夥,“幾個不長眼的撞上來,不過,已經被收拾過了,走吧。”
“真沒事?”齊紹冷冷的看了那些家夥一眼,深深的記下他們的麵容。
顧雲溪能有什麼事,身邊跟了兩個保鏢,暗地裡就不知道了。
“沒有,你見我什麼時候吃過虧?”
她全然沒將這一場風波放在心上,“哥哥姐姐明天會到,我們去買點吃的吧,多買點。”
“我聽說老莫邊上有一家麵包坊不錯,招牌是莫斯科核桃蛋糕、黃油小布丁、黃油三角,我都想嘗嘗,不知道跟國外的甜點有什麼區彆,希望不會太甜。”
齊紹確定她沒事,暗暗鬆了一口氣,攬著她往外走,“沒事,太甜的話,讓人去學了在家裡做,按你的口味調製。”
“等一下。”趙金瑞追了過去,“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們三兄弟的名字?”
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很重要。
“不認識。”顧雲溪淡淡瞥了小黃毛一眼,看在趙金瑞為國灑儘最後一滴血的下場上,她提醒了一句,“不過,聽我一句勸,讓你弟最近安安份份的待在家裡,彆出來鬨騰。”
扔下這話,她揚長而去。
趙金明被她看的心裡發虛,又很生氣,他今天好丟臉啊,以後還怎麼在四方城混?
“二哥,她……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打擊報複吧?我也沒乾什麼就被狠狠揍一頓,太不講理了……”
“跟我回家。”趙金瑞拉著弟弟就走。
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麵,趙金明覺得自己沒有麵子,“二哥,不是吧?你還信了人家的話……”
趙金瑞麵沉如水,“她身邊的保鏢出身軍旅,應該是特種兵。”
趙金明嚇了一跳,“你沒看錯?”
能用得起特種兵的隻有兩種人,要麼是權貴,要麼富豪。
趙金瑞看著這個不懂事的幼弟恨鐵不成鋼,家裡太縱容他了,縱的他膽大包天,經常闖禍。
“不可能,你以後不要再出來胡鬨了,安下心做點正經事吧。”
總覺得那個女子的眼神不對勁,像是憐憫,又像是鄙夷。
趙金明不高興的拉下臉,“我想做生意,你們又不讓。”
“你那是什麼生意?倒賣批條?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趙金瑞直戳他的腦門,快被他氣死了。
八十年代很多人下海經商,靠倒賣批條賺的盆滿缽滿,可把人羨慕嫉妒壞了。
可,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再說,倒在這條路子的人還少嗎?
趙金明從小身體弱,被家人慣的厲害,對他管束的太鬆,養成了跋扈的性格。
如今,隨著改革開放,享樂主義流行起來,一切朝錢開,趙金明一門心思想賺大錢。
“你們就是太死板,彆人家都靠倒賣批條火車皮發財了,我們家怎麼就不行?”
“聽話,彆給我們惹事。”趙金瑞扒拉著頭發,“小弟,如今我在關鍵時刻,彆拖我的後腿,行嗎?就當我求你了。”
“哼。”趙金明吃軟不吃硬。
算了,他還有一條生財之道,倒賣文物!
趙金瑞以為這隻是不起眼的風波,但,幾天後,他在學校見到了那個美麗神秘女子。
“同學們,你們是從幾十萬人挑出來的的軍中精英,每個軍區隻有五個名額,請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學習吧。”
“這是你們的導師,席雲博士,未來的一年將由她負責你們的成績考核。”
趙金瑞看清顧雲溪那張臉,整個人風中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