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溪滿眼是笑,“齊紹,我們家的寶寶真可愛。”
齊紹低頭輕啄妻子的臉蛋,“寶寶的媽媽更可愛。”
小寶小臉紅通通的,一本正經的指導, “媽媽,你也親親爸爸呀,說,寶寶的爸爸好帥。”
“是天下第一帥。”大寶立馬補了一句。
“噗哈哈。”顧雲溪被逗樂了,兩個小活寶。
第二天,顧雲溪帶著家人去餐廳吃早茶,看到了獨坐在窗邊的亞當斯夫人。
亞當斯夫人也看到他們了,視線從兩個孩子臉上劃過,微微頜首。
顧雲溪一手牽著一個孩子,笑吟吟的道,“大寶,小寶,昨天的禮物是這個奶奶送的,你們謝謝奶奶吧。”
大寶立馬甜甜的說道,“奶奶,您好,謝謝您送給大寶的禮物,我很喜歡。”
這是個自來熟的社牛寶寶,亞當斯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是太奶奶。”
大寶愣了一下,太奶奶?
小寶的反應很快,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太奶奶,您可以叫我小寶,太奶奶,您真漂亮,您昨天送我的玉佩我也好喜歡,謝謝您呐。”
兩個孩子在家裡再怎麼鬨騰,在外麵表現的乖巧得體大方。
亞當斯夫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這孩子簡直是顧雲溪小時候的翻版,可愛到爆。“你把他們教的很好。”
顧雲溪可不敢居功,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是我老公的功勞。”
喬治走進餐廳就看到這一幕,眼珠一轉,湊了過來,“亞當斯夫人,早上好,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您?我有沒有榮幸陪您一起吃個早餐?”
亞當斯夫人揚了揚下巴,“坐吧。”
喬治非常愉快的坐在對麵,讓侍者送上麵包牛奶,一邊殷勤的奉承亞當斯夫人。
亞當斯夫人忽然揚聲道,“小溪,你也過來。”
坐在隔壁的顧雲溪下意識的看了老公一眼,齊紹衝她微微頜首,“去吧。”
顧雲溪捧著牛奶杯坐過去,喬治再也忍不住了,“你們認識?”
顧雲溪知道她不想公開這一段關係,保持沉默,將話語權讓給亞當斯夫人。
亞當斯夫人淡淡的道,“顧雲溪是我們亞當斯家族的貴賓,小溪,你以後遇到什麼難事,記得打電話給我。”
喬治錯愕萬分,啥?顧雲溪當初坑亞當斯家族的事情他是略知一二,但怎麼化敵為友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得不承認,顧雲溪是個很神奇的人。
亞當斯夫人慢悠悠的品嘗著美味的早餐,“你們的賭約鬨的沸沸揚揚,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能問一下,誰贏了嗎?”
顧雲溪笑眯眯的舉手,“當然是我。”
“哦,那股權什麼時候交割?”
喬治:……
懂了,敲打他呢。
顧雲溪有亞當斯家族當靠山,看來他是賴不成了。
罷了,沒必要跟這兩人結仇,早點交割清楚吧。
海城,某處墓園
自從顧家發家後,顧家兄妹就重修了父母的墳墓,之前太潦草,隨便找了個地方埋,連個正式的墓碑都沒有。
亞當斯夫人怔怔的看著墓碑上的字,心口悶悶的疼。
當年迫不得已忍痛將剛出生的孩子送人,卻不知自此一彆,天人永彆。
她以為自己已經看破世情,心境不再為外物所侵擾,可,站在兒子墓前,一股淡淡的悲傷湧了上來。
原來,不是不悲傷,自始至終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時間沒有帶走一切。
顧雲溪將帶來的鮮花和水果放在墓前,輕輕拔掉雜草,拿起一塊布擦拭墓碑上的字,父母的名字啊。
“我來。”亞當斯夫人伸出右手,顧雲溪默了默,將布遞了過去。
亞當斯夫人麵無表情的擦拭墓碑,動作很輕柔,也很慢,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陽光下,她的側臉沉靜如水。
她也看到了旁邊一塊空墓地,“這一塊墓地是留給我的?”
“對。”顧雲溪當初就想著,生前母子分離,死後母子相依,也是一種結局。
亞當斯夫人沉默了很久,“我不會葬在這裡。”
“行。”顧雲溪什麼都不問,尊重她的選擇,她在米國也有親人,在米國生活的時間更長。
亞當斯夫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不帶走一絲雲彩。
就,好像純屬是來掃墓的。
一個月後,深夜。
顧雲溪接到一通越洋電話,自報家門是亞當斯家族的大管家。
他帶來了噩耗,亞當斯夫人就在剛剛去世了。
顧雲溪愣了半響,原來,她回國掃墓時已經病入膏肓。
但,當時的她愣是沒有露出一絲病態,怪不得化了濃妝。
驕傲了一生的老太太啊,容不得自己流露出半點狼狽。
“根據她的遺囑,你將分到將近三十億美金的遺產。”
“啊?”顧雲溪震驚了,老太太對她淡淡的,她還認為……不怎麼喜歡她呢。
卻沒想到給她留了這麼一筆巨款。
“就我一個人嗎?”
“是,指名給你。”
麵對龐大的遺產,顧雲溪陷入了沉思。
不久之後,她創建了蘇曼珠助學基金會,不光資助那些貧困學生,還將在百所中小學建造顧建國圖書樓和實驗樓。
她用這種特殊的方式為這對母子積攢功德,如果有來生,希望都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同時,也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讓這一份愛延續下去,百年之後世人早就不記得這些,但那些修建的圖書樓實驗樓會屹立在世間,那個名字永不消褪。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