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劉笑笑後,風無理聞著空間中殘留下來的靈纏波動,去尋找那隻在這遊蕩著的妖怪。
既然已經影響到人了,就不能視而不見。
他從書包掏出鐲子戴在手上,抽出今天獲得的那把剔骨刀,這東西雖然邪,但是用遊戲術語,就是附魔的寶具。
其實他真的不能打,收拾幾個流氓還好,在修行者世界裡,他最多就是學徒級彆。
雖然有龐大的靈,但是因為沒有陽神,彆的靈纏根本用不了。
即使他學會了也用不了。
像是一台電腦隻有編碼能力,卻不能運行。
他來到三樓的樓梯間,這裡的氣味已經很濃鬱了。
連自己靈纏波動都不能隱藏,真的是一隻小妖怪不成?
走廊的聲控燈隨著他到來而點亮。
但是隻是他所站的一小片地方有光。
像是黑暗叢林中點燃了篝火,可十米之外依舊一片漆黑。
殯儀館的氣溫真的很低,現在傍晚氣溫就更低了,空氣蔓延著不尋常的森冷。
外邊傳來烏鴉嘶鳴,聲音淒厲異常,他看著走廊外邊的天上,是一輪血月,夜色黑紅,幾隻烏鴉在低空掠過。
還有蝙蝠拍打翅膀的聲音。
起風了,樹月色下起舞,月華在樹上鋪上一層朦朧的雪。
四周昏暗,隻有頭頂一盞燈亮著,風無理站在唯一的光下,覺得自己像是走上了話劇舞台,舞台唯一的射燈照著自己,底下一張張的臉看不清是人是鬼。
感受到身後有異動。
一轉身,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二十米開外。
對方處在光和暗的交界處。
被風無理發現了,她又緩緩向後退去消失,卻在消失時對那少年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看不清臉,眼睛被頭發遮住,鼻子也模糊不清的。
像是整張臉隻有一張嘴似的。
一邊後退消失到黑暗中,一邊看著他詭異地笑著,嘴巴在動,好像在說著些什麼。
“我漂亮嗎?”
清冷的女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傳來。
風無理拿手中剔骨刀刀背撓了撓頭。
“莫名其妙。”
……
李業褲子提到一半,這拉上去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
他倒是誰呢,原來是劉青那個妹妹。
那個瘋丫頭!
那個小丫頭以前也來找他哥哥,辦公室裡人都見過,長得可可愛愛,就是腦子不知怎麼長得,給人感覺不太正經。
“李叔,中午吃壞肚子了啊?”
“妹陀啊,這是男廁……”李業感覺蛋疼。
“唉,我能不知道這是男廁嗎?這不是有要緊事找李叔你。”
“這不能等李叔出去了再說?你也大妹子了,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放心吧李叔,咱不會壞你名聲的!”
不是,我意思是,對你名聲不好……
“李叔,你就跟我說,你們這是不是又鬨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