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準用了,太危險了,小夜知道了嗎?”
“那你給吾輩買魚竿!”
風無理無視她,她就一直圍著自己腳邊,撒潑打滾,又哭又鬨,夾雜著各種賣萌,滾在地上露出小肚子之類。
他置若罔聞,看看鋪子什麼貨要沒了,準備什麼時候進點貨。
女仆裝打扮的小狐狸從院子裡出來了。
她驚訝地跑過來,問夜姬大人怎麼了。
夜姬礙於麵子,舔了舔爪子站了起來,說什麼也沒發生喲,然後領著小狐狸去玩風無理給她買的那套逗貓玩具。
“感覺小狐狸才是姐姐呢。”薑鬨笑著道。
“妖怪的年齡,心性,和外貌是不能一概而談的,夜姬其實要比王西樓還要年長,但是心性的話估計隻有人類的七八歲,但是她人型的外貌跟高中生差不多。小狐狸的話在他們族裡也早就成年了,比她年齡小的姐妹都嫁人了,隻是當年化形出了岔子,化成了現在的模樣,除非找到喜歡的人類,不然外貌一直都不會變。”
薑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半小時後,晚霞也消失了,隻剩下暮靄天色,一個中年男人來到香燭鋪,急急忙忙的,風無理把錢包給了他。
他嗓門也大,一個勁兒誇,說真的太謝謝了。
“不是我撿的,是我家貓在外邊叼回來,我看到上麵有名片,就給您打了個電話。”
這時夜姬走了出來,嘴裡叼著廚房偷吃到的小魚乾。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蹲下來誇夜姬可愛。
“長得真乖,小貓我要怎麼報答你呢?”
“給吾輩買一副魚竿!”
“還會跟人搭話,真有靈性。”
“魚竿,吾輩要魚竿!”
“喲,還在叫呢。”
“吾輩要魚竿!球球你,給吾輩買一副魚竿吧。”她扒拉著中年男人的褲腳。
薑鬨在一旁忍笑,最後中年人給了風無理兩百塊錢,說是給小貓買貓糧的,不得不說,這樣風無理還不好不接,畢竟不是給自己的。
夜姬叼起魚乾,自己一貓走到旁邊吃去了。
當夜,吃過飯後,薑鬨要回學校了。
本來是打車回去就算了,王西樓非要風無理去送人家回去,聽到王西樓這樣說,薑鬨拿起的手機又放下。
風無理還是很聽王西樓話的。
這一個月,對薑鬨來說過得有些特彆,她忽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麵前的少年,又忽然發現自己第一次開始了解對方。
她側坐在電瓶後麵,手試了試,想著要不要攬著對方的腰。
但是她知道,在對方心中,不會有情竇初開的衝動,這樣一想,她反而沒有壓力地抱了上去。
夜間的郡沙,星星點點,她眯了眯眼睛,街上的燈光變得朦朦朧朧,夜間開著電瓶呼呼而去,晚間涼涼的風吹得有點愜意。
“我身體被你看光了……”
“準確的說,其實是你的眼睛看的你自己的身體……”他也知道這個說法很流氓:“我會想辦法去孟婆大人那裡,討到一碗湯來,忘掉那些記憶。”
“孟婆?真的是那個孟婆嗎?在奈何橋熬湯那個?”
“有很多個版本,最準確的,應該是孟薑女那個才是原型。”
“孟薑女哭倒長城那個?”
“對。”
背後是良久的平靜,她長吐了一口氣:“喂,我可以不計較這件事,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你收我為徒,教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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