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鳧懷疑地看著他,承認地點了點頭。
笑話,麥道的芒芒千層十五塊一個,茶顏悅色的芋圓波波十七塊一杯,何大媽牛雜二十元一份,還有缽缽雞,無骨鳳爪,郡沙臭豆腐,肥腸麵……
嘶溜,不能再想了。
尺鳧咽了咽口水,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去派傳單多少錢一小時?”
“……十二塊。”
風無理又問:“一天工作幾個小時?”
“沒有固定的,今天下午三點到六點,我不能在三點前趕過去就不收了。”
他問:“就是三十六塊了?”
尺鳧沉默不言,還在翻找她的小挎包,好像還在看東西帶齊了沒有。
三點到四點一小時,四點到五點一小時,五點到六點一小時,一共是三個小時,一個小時十二塊,兩個小時十二加十二是二十四塊……
“一共三個小時,那肯定是三十六啊。”她看起來很無語,一副你怎麼問那麼簡單的問題。
末了又加一句:“不然還能是多少?”顯得自己是知道今天工資是三十六塊的。
後麵那句多少有點刻意,風無理也沒理會。
“很缺錢啊……”
風無理看了看手機,點開支付寶,點開餘額寶,看到那一串數字,又看向冷著臉的尺鳧。
……
半小時後,風無理坐在沙發上看著重播的仙劍奇俠傳,時不時看向那邊奮鬥的小姑娘。
“彆駝背啊。”他好心提醒了下。
尺鳧皺著眉看他一眼,然後拿起手機,點開那個奇怪的軟件,拍照,一看這段答桉字特彆少時頓時眼睛一亮。
俯身繼續奮筆疾書。
這傻子居然讓自己寫完這些就給她五十,她尺鳧也有輕輕鬆鬆賺五十塊錢的時候了!
抬頭看一看,怎麼還有三張卷子!
低頭繼續奮筆疾書。
“字跡記得模彷得像一點。”
尺鳧不理他,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得很低,因為屁股坐得太後了,兩條小短腿淩空碰不到地,一前一後輕輕晃著。
風無理還在說閒話:“腦袋彆貼到桌子上了,小心近視。”
尺鳧總算抬頭不耐煩瞪他一眼。
這人真煩!
不情不願坐直身子,屁股向前一挪,腳碰到地麵,夾著腿膝蓋頂在一起不再晃動。
等一下拿到錢買份慕斯蛋糕犒勞自己。
帶上綰綰一起。
小尺鳧愉快地想著。
臉依然是冷的。
她一邊抄還一邊小聲念出來,跟大部分小學生一樣,寫著寫著就整個人又坨了下去,隻剩一個小腦袋和兩條胳膊還在桌子上麵。
白淨的小臉皺緊眉頭,小聲念著手機屏幕的答桉,然後抄下去。
風無理覺得很可愛,偷偷拍了兩張照。
“男性的主要生殖器官是睾……”
“咳!
”
尺鳧不明所以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寫。
“男性遺傳物質進入和胎兒產出的通道是陰……”
“咳咳!
”
尺鳧又被一嚇,抬頭看這人,“你咳什麼?”
“可以不用念出來。”風無理不太自然。
尺鳧覺得他有毛病,冷冷剮他一眼,然後繼續抄她的卷子。
不過很快她也發現了端倪。
雖然很多專業名詞尺鳧都不知道,胎兒是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那就是小寶寶嘛!
小寶寶?
尺鳧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沒那麼簡單,隨後白淨的臉蛋迅速變成煮熟的螃蟹,眼神看起來要融化了。
“……”
“……”
“下流——!
”
撕拉一聲,是試卷被撕爛了的聲音。
風無理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