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像風無理這種還在街上晃蕩的高三生,要麼已經保送,要麼已經打了幾個月螺絲。
開車回到郡沙時,已經下午一點多。
回家也沒飯吃,風無理提議下館子,被不願意鋪張浪費的王西樓給駁回。
最後兩人去吃麥當勞。
“麥當勞啊,你小時候老喜歡吃這個了。”
風無理有點悶悶不樂的:“你能不能彆老提小時候。”
“怎麼了?”王西樓抬頭眨了眨眼睛。
“說得好像我長不大一樣。”
他很鬱悶,這個女人老是喜歡提自己小時候,那並非不能說的話題,但他總是感覺聽到她說自己小時候怎麼怎麼樣時,不自覺就會弱一頭,在她麵前莫名狼狽。
“嘻嘻。”
她兩步並了上去,墊腳伸手去揉男生的頭發。
被風無理靈巧的躲開。
他推開門,身後小僵屍收回手。
進了室內,空調的冷氣吹得師徒二人一陣清涼,王西樓說這空調一個月得好多電費哦。
風無理小時候也很喜歡麥當勞,應該說沒有小朋友不喜歡,他剛學會小孩子都會的恃寵而驕時,便是經常讓王西樓帶自己去,王西樓沒有不答應的。
就像是為了跟過去作割舍,風無理學她以前對他一樣,拉著小僵屍的手往裡走,不待王西樓左顧右盼,就給她選了個位置讓她坐下,對她說她以前會跟自己說的話:
“你先乖乖坐著吧,我去點餐。”
王西樓愣了愣,眉眼彎彎:“我想喝可樂,還要麥樂雞,可不可以?”
真無語,這人居然對他說自己小時候跟她說的話。
風無理感覺好無力,但是看著她笑得那麼開心,就原諒她了。
算了,她喜歡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下午風無理回學校上課。
第三節是體育,但是臨近高考,老師禁止他們打籃球和踢足球這種對抗性的運動,跑了兩圈步,解散。
日光曬人,班裡的人按親疏關係,成條狀均勻分布在操場邊的樹蔭下,一陣長風過後又開始等待下一陣。
也有獨行的人,掏出個單詞本在背單詞。
一隻好臃腫的橘貓從草叢裡擠出來,顛兒顛兒地小碎步走過,看到人群裡有個人類好像怪眼熟的,猶豫著小碎步過去。
風無理擼了她一把,“沒帶貓糧,明天再來喂你。”
橘貓肯定聽不懂,她兩隻前爪往前伸,屁股高高撅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沒聲音的哈欠,揣著手躺了下來,有葉子落在她身上也不管。
“這貓被你喂成豬了。”薑鬨記得風無理每次下去都喂這隻貓。
“她好安靜,明明年紀也不大,但是總是老神在在的,像個退休乾部。”
風無理用腳踢了踢她的背,橘貓都眯了眼了,抬頭往後看是誰踢自己,又重新睡。
胖子笑他:“這不是像你一樣。”
班長拿了個排球過來問:“打不打排球?”
風無理搖搖頭:“不是說不給對抗運動。”
“排球算什麼對抗?”
“我不想打,太陽那麼曬。”
旁邊幾個同學也拒絕。
班長又一堆一堆人去問,有沒有打排球的,結果就體育委員響應了他的號召,兩個人打不成,計劃泡湯。
過一會又拿了兩副球拍過來,問有沒有人要打羽毛球。
風無理拿起一片葉子,鬆開手後葉子飄到西伯利亞去了,不說話,看向班長大人,班長大人點點頭,去問下一堆人。
不出所料沒人理他。
過一會兒他拿了幾個毽子。
風無理已經不知道怎麼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