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魍魎時對王西樓影響太大了,那些壓抑,逼仄的過去,無時無刻在轟炸著她腦子,那幾天,麵對過去她能大聲歡笑的事情,也隻能澹然處之,理智告訴她,這些事物是美好的,但是她總是做著自我割舍。
和其他幾個影子都不一樣,當年修行魍魎時的自己,是最陰暗,最沉默的。
故而她現在結束了這一段修行,情緒也淩亂而悵然。
他們拎著大袋小袋,離開湖麵後,沿著校道一直走,就是教師公寓。
六月天氣好熱好悶,湖麵沒風,王西樓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無處可躲的蟬鳴聲聲入夏,兩人走在石磚撲就的校道上,旁邊時而有騎著共享單車的大學生經過,校道旁有幾尊石像,嘶,顧炎武哪裡是長這樣,亂刻……這天真熱,王西樓又擦了把汗,對著前麵那個不論她說什麼都要離自己十米開外的徒弟喊,這什麼鬼天氣那麼熱,等一下要不要一起洗個澡。
“……你清醒點。”幸好附近沒什麼人。
王西樓深吸一口氣,對,自己是師父,她要清醒點。
“你等一下。”
風無理站在那回頭看她:“你要乾嘛?”
“師父找找感覺。”
她在原地閉上眼睛,微風拂過臉龐,她試圖找找還在修煉魍魎時的感覺,就算找不到,畢竟也是大修行者,壓抑一下那些奇怪的躁動還是可以的。
半響她才睜開眼睛,自信道:“可以了,師父現在已經很清醒了。”
風無理有些狐疑:“不會走著走著突然抱著我又摸又啃了?”
“……”她深吸一口氣,嚴肅道:“這位少俠,這種汙蔑人的話請不要再說,大庭廣眾之下,我一良家婦女的清白容不得你這般折辱!”
“神經……”
“真的,師父已經很清醒了,你過來,隔著那麼遠走乾嘛,等一下媽看到了,還以為我們吵架了。”
“你有本事當麵也喊媽。”
他還是不過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王西樓點點頭,沉著臉:“彆逼我在外邊還要揍你。”
風無理不是慫,隻是給她台階下,走了回去。
他還好心解釋:“畢竟在外邊,你先忍忍。”
“天熱,是天氣熱的,其實師父剛剛腦子熱昏了。”她把一切罪過賴到天氣上麵,隻是看著自家徒弟側臉,猛吞口水,腳步不自覺朝他身邊靠近,風無理看過來時,她立即挪開視線。
還乾咳兩聲,假裝看四處風景。
如果說平時她的小徒弟值是一,第一次接吻時小徒弟值是五,那晚情欲挑動下恬不知恥說出要不要試試時的小徒弟值是十,現在她的小徒弟值,是一百!
她現在的小徒弟值,是平時的一百倍!
小徒弟值是什麼?
她不知道啊!
王西樓雙目呆滯,宛如行屍走肉,心跳如擂鼓,竭力控製大腦不要去想那些不利於淨網行動的黃色廢料。
手被風無理牽過。
隻是普通地被握著。
她不滿意。
王西樓把手抽了出來,改成穿過他指間縫隙,然後牢牢握緊。
風無理問:“修行魄奴時是什麼感覺?”和魍魎時完全被影響不同,她現在和平時的王西樓差不多,隻是像是被人下了情蠱。
王西樓哂笑著搖搖頭,一臉不值一提的模樣:“滿腦子想給你生個孩子。”
“這有什麼好想的。”
“師父說的是過程。”
“……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