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方麵感興趣嗎?”
其實是沒有什麼興趣,但風無理連未來去哪裡工作都想好了,他隻是按部就班而已。
“大概有點興趣。”他說。
“挺好。”
風無理也說好,再一次甩開桌子底下某人作妖的手。
下午蘇小欣還有課要上,師徒倆大概三點多回到香燭鋪。
三點,剛到家。
王西樓二話不說,悶著臉,拽著他進房。
風無理咽了咽口水,驚疑不定:“你要乾什麼?”
王西樓低著頭不看他,使勁把他往裡拽:“先進來,有些事跟你說。”
“我下午打算和班裡人去打cs。”
“……明天再去。”
“有什麼事你在這裡說不行,為什麼要進房說。”
“……”
她沉著臉,“你他媽再逼逼,老子就扇你!給我進房!”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急。
夜姬想跟進去,她倒要看看他們倆要乾什麼,發現房門被鎖死了。
她在外邊堅持不懈喊了三分鐘。
王大娘在裡麵斷斷續續喊了三個小時。
晚上快七點多的時候,房間內昏暗,幾件衣服掉落在床邊,被子下麵伸出一隻白皙的胳膊,摸索著床邊牆壁,啪嗒一下把燈開了。
她看到麵前的男人怔怔看著自己。
“看什麼?”她嗓子居然啞到快說不出話。
“……你好美。”
王西樓巧笑嫣然:“我活了八百年,哪能不知道你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你現在不管說什麼話,師父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
風無理還在愣神。
王西樓確實好美,她眉宇,她雙眸,鼻尖,唇角,不管哪裡都能入畫,那個他從小愛慕,追逐的女子,那個視線一直放在他身上,一刻都不曾挪開的女子,那個因為他而去幼兒園向其他家長一個個陪笑道歉,那個因為他年少不懂事每次和他吵架總會先一步認錯祈求自己原諒,那個他上初中後叛逆期疏遠而暗自神傷,那個說,‘小徒弟,娶我吧’的女子,現在,這一刻,從內到外,完完全全屬於了自己。
如夢似幻。
現在像狂風暴雨過後的安寧,有些東西在剛剛的暴風雨中被摧毀了,暴風雨也帶來了一些彆的新的東西。
真是一場水量驚人的雨。
真是一場生機勃勃的雨。
真是一場狂打芭蕉的雨。
“王西樓……”
“嗯?”她聲音很輕很輕,溫柔地像凋零的花。
他想跟這個女子說他會一輩子對她好的,可是那樣太難為情,而且王西樓說了,他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信。
但是不會信他也要說。
“我愛你。”
王西樓笑得像花枝招展,她像個妖女湊上去咬住他的唇角,吐氣如蘭道:
“那再愛師父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