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理哪跟她客氣,直接伸手搶。
王大娘負隅抵抗,像一隻小母豹子,可惜當年可以任由她欺負的小奶貓,已經長成體格比她大了不止一圈的山中虎君,小母豹子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她手握著吸管,倔強抬頭瞪著風無理,作最後的抵抗。
看來她還沒認清形勢。
他慢條斯理地把她手指一根根掰開,把吸管也取走。
風無理是個體麵人,他說一口就一口,然後當著王西樓麵,一口直接去了五分之四。
她看了看回到手中的飲料,又看了看人高馬大的徒弟。
“你是水牛嗎?”
“你還師父一杯!”
“你快給我再買一杯回來!”小母豹子拽著他要過去重新買飲料。
風無理無動於衷,且不動如山。
師父如果不是拿來欺負的,那將毫無意義。
旁邊綰綰看著他們倆笑。
隻要風無理大人不是欺負她,她都看得很開心。
不過最後還是給她又買了一杯。
雨勢大,連航渡都暫停了,什麼時候重新開啟都不知道。
風無理怕今晚都回不去,就訂了間島內的民宿,暫時落腳,民宿很小,主臥次臥廁所和玄關,就沒了。
房主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滿頭銀絲,她一笑就露出一口黃牙,說話時有若有若無的煙味。
“押金一百。”
“王西樓,給我一百塊錢。”
“就知道問師父拿錢!”她從她小錢包裡抽出一張一百,風無理看到她破舊錢包上麵還有自己小時候照片。
自己小時候真可愛。
老太太笑嗬嗬:“幸好你們找得快,最後一間房了。”
風無理輕笑:“沒辦法,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輪渡,雨太大了。”
“這樣啊。”老太太看了看窗外,不以為意說:“這雨馬上就停了。”
“不會吧,我看還得下不知道多久。”
老太太笑嗬嗬不否認,跟師徒倆告彆就下樓去。
拉開主臥的簾子,能見到海,海水渾濁,枝狀閃電好似滅世之景,但是這種情景風無理卻覺得很安寧,或許是外邊大風大雨,房間卻乾燥涼爽,知道雨淋不到自己,會讓人感到安逸。
“你說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他站在窗前,問旁邊王西樓。
王西樓眉頭一皺,伸出白淨的手,掐指算了起來,拇指在中指和無名指間點來點去,看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
“算出來了嗎?”風無理白了她一眼。
“叫我王半仙。”
“王半仙,這雨什麼時候停。”
“天機不可泄露。”
“那裡怎麼有人。”
“什麼?你話題跳躍好大。”
“那裡真有人。”風無理給她指向窗外,王西樓挑眉一看,風雨太大了,天色晦暗,她視力沒風無理那麼好,要很仔細才看到好像確實有個人影。
風無理卻看得很清楚,一個穿著藍色泳衣的女生,緩緩向海邊走去,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岸邊還有一隻小木筏。
民宿這裡不怎麼算景區,而是一些原住民幾層小樓改造的,這邊靠海的是一片礁石和很小片的淺灘,平時很少有遊客,更何況現在風雨大作。
那種小木筏,一個浪就翻了,現在外邊可是滔天大浪。
王西樓疑惑:“這麼大雨,她一個人跑去那裡乾什麼?”
“她上了那個小木筏。”
“師父有不好的猜測。”
“我也有。”
“那還等什麼,快去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