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蓄意殺人!”
她膝蓋上一片淤青,血從傷口溢出來,流在嫩白勻稱的小腿上,那是剛剛摔倒時磕到的。
王西樓的聲音在風聲中變得失真,但也讓對麵那群村民聽到,幾個人麵色變了變。
一個濃眉毛的中年人打量了這個忽然闖入他們祭祀的女子,沉著聲:“這是我們村子裡的事,外人沒資格插足。”
身邊一個黑臉大漢急道:“村長,她看到了這些,我們……”
這明顯是不想把她放跑了。
真該死,王西樓咬著牙,心裡陰晴不定。
如果隻有七八個人,她其實並不怕,雖然她體質弱了點,但是人類其實很脆弱,殺人不需要多大力氣,多快的速度。
問題是這裡三四十人,個個莊稼漢一樣壯實,真就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就在這時,遠處海浪中一個人影出現,爬上了礁石,背上還背了個昏迷的女子,手腳麻利地上了岸。
“王西樓?不是叫你在房裡待著嗎?”風無理皺著眉頭喊道。
看到他背上的女人時,那邊幾個村民臉色頓時十分難看,一臉大事不妙的樣子。
王西樓則一段小跑過去,引起腿上看起來還一瘸一瘸地躲到寶貝徒弟身後去,伸手一指:“他們欺負師父!揍他們!”
風無理也看到全身臟兮兮,膝蓋還流著血的王西樓,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
“我不是叫你等我嗎?你跑出來乾什麼?”
“啊?你有說嗎?”
“我走之前說的。”
“風大,師父哪裡聽得清你喊了什麼。”她有些心虛。
“他們把你打成這樣的?”風無理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理智的人,也覺得電視劇裡怒發衝冠為紅顏過於中二,但是看到現在慘兮兮的王西樓時,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想罵她跑出來乾什麼,自己幾斤幾兩沒數嗎?
被徒弟這樣注視著,王西樓縮了縮脖子,她想像平時那樣瞪回去,說,自己才是師父,你這臭小子敢凶我?
但是又怕他現在不給自己麵子。
“那倒沒有,師父跑過來時自己摔的。”她低頭看腳丫子,翹起兩隻可愛的大母趾又放下,翹起又放下
“……”
“完了,你怎麼把她救回來,完了完了。”
“龍王爺要怪罪了,島要沉了!”
“你們知道你們乾了什麼事嗎!?”
“村長,這下可怎麼辦啊!”
風無理不管那邊幾個愚昧村民狗叫,把背上的女孩放下,從影子裡取出一把傘讓王西樓撐著,又拿出一塊布,蹲下來小心翼翼把她膝蓋上泥沙擦去。
那麼漂亮的腿,摔得一片淤青,真的心疼死了。
“痛嗎?”
“痛。”王西樓故作可憐兮兮道。
風無理沒好氣:“該。”
“怎麼跟師父說話呢!”她怒摸狗頭。
他這一手空手變物的操作,一下子讓那邊村民嚇得不輕。
風無理這才看向他們,黑著臉罵:“你們幾個等著坐牢吧,敢搞生祭,蓄意殺人,去牢裡呆個十年八年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