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那邊看看……”
王西樓說有種以前逛廟會的感覺,感慨現在大學生真會玩。
他們找到了電子競技社,這個社團的招新很佛係,一群人在後麵征戰峽穀,前麵就坐了一個學長,擺了一堆表,有意願就填表。
王兆豐看了看就沒什麼興趣了,風無理也覺得太鹹魚了,壓根不像一個社團。
還有各種運動社團,天文社,攝影部,五花八門。
路過吉他社的時候,正好上麵一個招新學長彈唱完,問下麵有沒有學弟學妹表演,表演可以拿一隻小公仔哦。
風無理聽到他女朋友和小姨子在那小聲叨逼叨。
“你上我上。”魄奴問
“你上吧,我對流行歌不太懂啊。”
“行吧,你幫我拿一下東西。”
“快去快去,拿個公仔回去給尺鳧安慰她今天沒得出來玩。”
魄奴跳著舉手,那個拿吉他的學長笑了起來,問她準備唱什麼,是自己彈還是他幫忙彈,不過他不一定什麼歌都會。
“我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吧,你能彈不?不能彈我清唱不礙事。”
“這個能彈。”學長扶了扶眼鏡。
“哎!你不是剛剛那邊打人的同學嗎?”人群裡有人認出她。
也有人不知道的,紛紛問旁邊的人,然後聽說剛剛這妹子差點把自由搏擊社副社長放倒的光輝事跡。
明明是甜妹上來獻唱,樓一下就歪了,都在激烈討論她剛剛暴打大塊頭,用的還是各路拳法。
魄奴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向四周抱拳拱手,“獻醜了獻醜了。”
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樣,看得同學們都很樂,紛紛抱拳以對。
魄奴潤了潤嗓子,咳嗽兩聲,又對著麥克風喊:“聽得到嗎,喂喂?聽不聽得到?”
下麵一片哄笑,連連點頭說聽得到,這種性格的女生可招男孩子稀罕了,更彆說樣子還那麼討喜。
吉他社社長彈了個和弦,魄奴一個眼神示意了下可以開始。
檀口微張,朱唇輕啟: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會唱歌和唱歌好聽完全是兩回事,魄奴一開口,他們理解了什麼叫技驚四座,那柔和的曲調在她溫柔聲線下緩緩而出,聲音不大,入耳卻有妙境,像上個世紀的風吹了上百年,為今日殘陽收儘之時的校園帶來一絲清涼,清潤心肺。
旁邊伴奏的吉他社社長一開始都亂了一下,這水平太高了,路人裡突然蹦出一個鄧麗君,得虧沒把人嚇死。
月亮還沒出來,那什麼能代表她的心呢,魄奴思來想去,直勾勾看向人群裡的那個男生,王西樓是天生一雙含情目,看他的時候好像蘊含了千山萬水。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當搞笑女不搞笑了,殺傷力太強了,風無理感覺她現在要啥自己都得給。
王西樓抱著胸,在他旁邊小聲輕笑:“小浪蹄子。”
“……”就沒見過這樣說自己的。
一堆人在錄像,她一曲儘了,砸了咂嘴,問:“我拿一個咯?”
突如其來的郡沙口音把剛剛的美感全撕毀了,下麵的人都在笑,還有起哄讓她再來一首的,魄奴隻是拱了拱手:“給其他兄弟姐妹留個機會,我要全拿多不講究!”
說著哼哧哼哧往那邊跑,因為她看到他們已經往外邊走了,都不等自己一下的吼!
忙活了半天也已經六點多了,風無理決定帶女朋友和小姨子吃一下大學飯堂,叫上謝潔姝和兩個舍友一起,一群人浩浩湯湯衝向飯堂,發現這個點飯堂擠滿了人。
魄奴發出了剛剛王西樓一樣的感慨,大學生多得跟不值錢一樣。
魄奴問王西樓要手機,說天上的雲變得好漂亮,抬頭發現學校天空著了一場大火,從西邊一路往東燒去,一片片棉絮狀的紅雲像燃燒的葉子往下掉去,一隻白色的鋼鐵巨鳥留下長長的白煙痕跡,兩個小姑娘看著天空一頓亂拍,沒一張是好看的。
事實上很多學生都在路邊拍著天邊的風景。
風無理打了個視頻電話給尺鳧。
畫麵接通,是一張可愛且嚴肅的大臉,她整張臉懟在屏幕前,幾根頭發落在臉上。
“尺鳧店長,我們打算去學校飯堂吃飯,你和綰綰要吃什麼?我們吃完就打包回去給你。”
“有什麼吃的?”她依舊把臉湊到攝像頭麵前,一張包子臉霸占了整個屏幕,導致畫麵亮度不夠。
“唔,不如我吃什麼給你們都打包一份?”
“也行。”
“綰綰還沒回到嗎?”
“應該快了吧。”她看了看時間,平時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放學回來的。
“沒人的時候,尺鳧店長可以偷偷玩今天那個遊戲了。”
“才不會玩!”
風無理偷笑,他說:“對了,今晚天空挺好看的,給你也看一下。”
他把手機對著天空,尺鳧店長看得聚精會神,風無理問她覺得怎麼樣,她鼻子哼了一聲,說馬馬虎虎。
尺鳧店長今天也是威嚴滿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