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連夜馳援都中,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了。剩下的事,不必我做。”
林澗回了府中,才將腰間佩劍軟劍都卸下,而後將身上的銀甲卸了,讓錢英送回他的院中,他則先去了顏氏那裡,看望剛剛生產的顏氏和府裡剛剛出生的三公子。
錢英將林澗的東西送回院中,林黛玉自然就知道林澗回來了。
待林澗看完顏氏母子回轉自個兒院中時,林黛玉聞聲便出門來迎他,倒是讓林澗愣了一愣。
“玉兒,你沒歇著?”
林澗走時叫林黛玉歇著,回來時雖天都亮了,可他是半夜才走的,林黛玉被如是教的暴徒驚擾了半個晚上,想必是要多歇一歇的,林澗讓錢英回去放東西都是悄悄的,不許他驚動林黛玉,就連他自己回來時都是悄悄的不叫驚動林黛玉的。
卻不想林黛玉竟自己迎了出來。
明明他回府的時候問過人了,說林黛玉在他走後去瞧過吳叔和府中護衛,又將整個將軍府各處都瞧過了一遍才回去歇著的,他也是納悶,這怎麼就歇了這麼一會兒就起身了呢?
可他再一瞧,林黛玉身上還穿著他走時那件沾了血跡的衣裙,她壓根就沒換過衣裳。
即是說,自他走後這幾個時辰,林黛玉壓根就沒歇著。
林澗再看向林黛玉的眸中滿是心疼:“你一直在等我回來?”
林黛玉挽著林澗的胳膊一道進屋,她吩咐了紫鵑幾個去預備熱水和飯食,而後才望著林澗笑道:“夫君不回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如今夫君既回來了,想來宮中是已安定了?”
“宮裡沒事,你放心。”林澗知道林黛玉也惦記著宮中的情況,便簡短將宮中情形同林黛玉說了說。
聽說眾女眷們已經出宮,太後皇後太子妃等人都無事,林黛玉才放心。
先前林澗回來同她說了幾句話,而後便入宮去了,林黛玉著實為著林澗所說的情形而憂心宮中,也是不放心外頭的情形,在看過將軍府上下後,她心下不安穩,倒是沒法子安心歇下來,連衣裳都沒心思換了,索性一直等著林澗回來。
這會兒林澗好好的回來了,告訴她西門雖然陷落,但好在沒讓如是教的暴徒闖宮成功,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一時紫鵑幾個進來,說熱水和飯食都已經預備好了,可以沐浴更衣而後用飯了。
林黛玉要親自伺候林澗沐浴更衣,卻叫林澗捏著手給拒絕了,林澗叫紫鵑幾個下去,而後才溫柔望向林黛玉,捏著她的衣衫道:“你辛勞一夜,合該你先更衣沐浴的。也不用紫鵑她們伺候你了,我來伺候你沐浴。她們方才也說了,這回備下的熱水/多,夠咱們兩個用的。也就不必分開折騰了,咱們一塊兒沐浴。”
林黛玉臉一紅,倒不曾推拒,默默含羞望了林澗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頭。
這段時日林黛玉時常入宮陪著太後入佛堂誦經,又忙著府中庶務,還要照顧有孕的顏氏,還得顧及著她自己手上的生意,事情繁雜,她鎮日裡也是很忙的,可就算再忙,她這樣一個心思細膩的人,自然也還在心裡計算著日子的。
眼看著六月將儘,她這一年孝期也已到期數日了,這圓房之事也就無礙了。
隻是連日來都有事,林澗隻有休沐日回來,她瞧著他日日忙碌,也是心中含羞,倒不好意思主動提這事了。
兩個人在一處親密纏/綿,對彼此從內到外都是透徹了解的,也就隻剩下這圓房一件事情了,偏林澗先前對她熱情,好些時候都把持不住要避開些時候,如今過了日子卻沒了動靜,這倒是讓林黛玉心裡頭惦記了。
這夫妻在一處久了,她雖羞於啟口,但有時被撩/撥得動情,這心裡頭也是想的。
越是想著這事,心裡頭便越是期待,隻是不知林澗心裡究竟是何打算了。
她乍然聽見林澗這般溫溫柔柔的在她耳邊說要兩個人一塊兒沐浴,心裡就先羞澀期待起來,明知道這會兒壓根不合適這樣,林澗估摸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她那般,可她這心裡頭的期待和羞澀卻怎麼都壓不下去了。
可林澗呢?往日裡待自己心尖上的人是那般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可如今倒像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似的,隻管拉著林黛玉一起沐浴,他還真是正經,也是真的溫溫柔柔的伺候自個兒的心上人沐浴起來。
他洗的還挺仔細的,林黛玉覺得,林澗比紫鵑香霧纖柔幾個平日裡伺候她還要仔細些。
每一處都得乾淨,不乾淨還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