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蔡新曼是什麼時候來的,直到我感覺到頭上的雨突然被擋住了,我才意識到身後來人了。
是蔡新曼在我身後,她撐著了一把雨傘,對我說道:“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一樣,可已經發生了……”
“沒有,你不要亂說……她沒有出事,她隻是離開了而已。”
“是,你說得對,那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我不回去。”
蔡新曼頓時衝我吼道:“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執拗呢?我知道很難接受,但是你必須接受。”
“關你什麼事,你給我走!”我現在就是很煩,誰都煩。
“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蔡新曼丟下一句話後就走了。
雨水再次衝刷著我的臉,我已經哭得沒有眼淚了,心痛得全都都麻木了。
我真的不敢去相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足足在這裡跪到了半夜,然後又暈了過去,再然後又被送往了醫院。
再次醒來後已經是天亮了,蔡新曼還站在我的病床旁,她冷著一張臉對我說道:“不要覺得我想管你,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命,沒有人來愛惜你,我隻是有件事要跟你說而已。”
我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她,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像個木頭人似的。
蔡新曼從包裡拿出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遞給我,說道:“這是安瀾之前就給我的,你先看一看。”
聽到安瀾這兩個字,我頓時就回過神來,伸手一把將她手中的文件抓了過來。
上麵寫著的是“股權分配合同”,我翻開一看,裡麵的確是有關‘大魚傳媒’股權分配的相關事項。
原本公司的股份是安瀾占百分之八十,蔡新曼有百分之二十,而這份股權分配書上則進行了重新分配。
蔡新曼直接成為了最大股東,獨占百分之百。
什麼情況?
我看完後,顫抖著嗓音向蔡新曼問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認不到字還是怎樣?”蔡新曼可沒有好語氣給我。
“我是說為什麼你會持所有股份?這是假的吧?”
“這上麵有安瀾的簽字,還有公司的合同章。”
我仔細看了一下,這簽字的確是安瀾的筆跡,這合同章也是沒問題的。
可是安瀾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公司是她好不容易創建的,算是付出了一切,現在有了點起色,為什麼會將所有股份轉給蔡新曼呢?
這根本說不通啊!
我還在愣神中,蔡新曼又對我說道:“現在安瀾已經走了,這份合約即時生效,但是我隻有公司的股份,沒有她任何財產的繼承權,這些需要我們來做一個詳細的溝通。”
我抬頭看著蔡新曼,選擇了沉默,因為這一切的變數太快了,快得讓我反應不過來了。
“你聽我說話了嗎?”
“你想說什麼?”
“我還說的不清楚嗎?現在我需要跟你做一個詳細的財產分配溝通。”
“安瀾還沒有死,你就在這裡做財產分配,你怎麼不去死呢?”我氣得當場大罵起來。
蔡新曼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大哥,現在都三天過去了,搜救隊那邊依然沒有安瀾任何消息,你覺得她真的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