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黃莉這才向那男子走了過去,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哥們兒,你沒事吧?”
他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你們是?”
我指著自己住的那間屋子,對他說道:“我住這兒。”
那男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稍稍驚訝道:“你們怎麼還沒搬走?”
“為什麼要搬走?”我故意問道。
男子歎口氣說:“咱們這一層樓的住戶都搬走了,說是這房子已經出現質量問題了。”
“哦,其實還好吧,又不是不能住了,你剛才不也說了物業明天就回來維修嗎?”
“是啊!可是我女朋友就是不願意了。”男子歎息道。
我又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沒事,女孩子鬨鬨脾氣,過幾天就好了,如果她實在要搬出去,你就從了他吧。”
“關鍵是我現在窮啊!根本沒錢租房子了。”
我和黃莉對視了一眼,這個我們就幫不了了,畢竟我們都不是救世主,不是看誰可憐就給誰施舍。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他是窮,又不是急需用錢。
我和黃莉回到了家中,我們對家裡牆壁和水電氣都一一檢查了一番,發現沒什麼問題。
我便向黃莉問道:“要不咱們就在這兒住?”
“我隨便,我沒意見。”
“就怕你心裡有膈應,你要搬出去我也可以。”
“沒事的,就住這裡吧,我覺得這些都不是事。”
我笑了笑,相比之下,我覺得黃莉比剛才那個執意要離開的女子好太多了。
倒不是說那個女子不好,其實那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彆人都搬走了。
隻是我和黃莉都覺得不重要,而且我們都嫌麻煩。
洗漱之後便各自睡了去,晚上我竟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了十年後的自己。
是在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和十年後的自己麵對麵而站,我看著麵前的這張臉熟悉而又陌生。
他看上去比我要蒼老一些,鬢角已有些許白發,皺紋也多了許多,看上去也要深沉許多。
他點煙的姿勢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了,我喜歡用雙手點煙,哪怕沒有風,也會用左手擋一下,並且第一口煙我往往都沒有吸進去。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終於,我按耐不住向他問道:“你是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他依舊麵無表情的回答。
“你是我?是未來的我嗎?”我驚訝的問道。
“是,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急忙向他問道:“在未來……”
我突然欲言又止,然後苦澀的笑了一下。
“怎麼突然停住了?”他隨即向我問道。
我笑了笑道:“我突然不知道該問什麼了,本來我想問問安瀾的,可她……算了,就不問了吧。”
“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呢?”
“我有什麼好問的,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就等於看見十年之後的我了嗎?”
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他笑道:“你還挺聰明的。”
“誇我就等於誇你自己,你也挺聰明的。”
我突然想起了閔文斌,於是便向她問道:“還真有一個人我想問問,在未來我打敗閔文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