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廳內十分地熱鬨,杯觥交錯間,一桌桌喝嗨的人們,情緒高亢。
舞池中一個個妖豔美麗的女人,和他們身邊的各種男人,搖擺著身體釋放著那過多的荷爾蒙。
在這虛幻的氛圍中,身影相疊,不能自已。
我看到吧台前坐著一個穿著黑色T裇的女子,她那一頭長發雜亂地遮住了一大半臉。
描著半熟的眼線,肌膚在紫色燈光下泛著透明的光,妖冶中透著清純,裙擺下露出白皙的大腿,吸引著過往男人的目光。
她左手邊擺著已經空了的酒瓶,側影倒影在光潔的吧台,我看清楚了此人就是張燕。
很明顯她今天化了妝,而且化得很精致,甚至連身上這身衣服都是名牌。
泡酒吧的男人都是來找刺激的,而女人,多半是受過刺激。
當然也有一種女人,她們就是喜歡在這裡釣凱子。
我不知道張燕屬於前者還是後者,總之來酒吧的女人不一定就是壞人,但也不一定是好人。
“張燕!”我過去試探性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扭過頭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恍惚,燈光搖曳著打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平添了一股嫵媚的風韻。
“陳……陳豐,你……你怎麼來了?”
她望著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我看到她眼角掛著淚痕。
“不是你叫我來接你的嗎?”我道。
“我?有嗎?”她繼而一臉懵逼的狀態。
暈死!
我早知道和喝醉酒的女人說不清楚,也懶得掰扯,隻好說道:“走吧,我來都來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正好……正好你來了,你來……來陪我喝酒,喝……”說著,她迷糊地抓起酒杯。
可那酒杯是彆人的,旁邊一個男的瞪了她一眼。
我趕忙走過去,將那杯子從她手裡拿走,還給那個男的,並對他說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大了。”
說完,我又對張燕說道:“行了,走吧,彆喝了,要喝回去我陪你喝。”
“好,好呀!”
說著,她興奮地站了起來,可是根本站立不穩。
眼看著就要倒下,我本能地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可她卻順勢向我倒了過來。
將猝不及防的我撲得站立不穩,也差點倒到椅子上。
我很尷尬,試圖站起來將兩人分開坐好。
“陳豐,你能來……我太……太高興了。”
張燕已經喝得舌頭都挼不直了,口齒含糊不清,卻像八瓜魚一樣吊著我。
她穿著一條深色短裙,一雙雪白的大腿沒有任何遮擋地橫在我麵前。
要知道這可是入冬了,她那雙腿可沒有穿絲襪。
我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我也不想知道。
這時,旁邊的大廳經理湊了過來,對我說道:“她已經喝得意識不清了,我們準備叫她的家人或朋友來接她,向她索要電話號碼時,她說不上來。但重複了兩次陳豐這個名字,後來我就查看他的通訊錄,果然有一個陳豐。”
聽大廳經理這麼一說,我更加恍惚了,這張燕怎麼就莫名其妙說出我的名字了?
可來都來了,我也算是攤上她這事兒了。
我再次對她說道:“張燕,走吧,你喝太多了。”
“誰……誰說我喝多了,我、我還能再喝……服務員,拿、拿酒來……”她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朝吧台裡的酒保招手示意了一下,然後架著她胳膊強行將她往外麵帶。
“你……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呀?”
“回家,睡覺。”我一邊哄著她,一邊架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