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麼安靜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靠在我媽媽的肩膀上一樣溫暖。
我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房間裡熱鬨非凡,而外麵的院子裡,靜得隻聽得見我跟她的呼吸聲。
皎潔的月光灑在院落裡,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在寂靜中慢慢沉澱,慢慢安靜下來。
微風帶著些許春天的味道,輕輕地吹動著王藝披在肩上的頭發。
她好像怕影響我,於是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皮筋準備將頭發綁上。
我終於開口對她說道:“不要紮頭發,就這樣,我喜歡你的頭發在我臉上拂過的感覺。”
她笑了一下,然後將皮筋放回了口袋。
我不知道我們現在算不算戀愛?
如果算,可是我從來沒有和她表白過;如果不算,那現在我們又算什麼?
“你們兩口子怎麼躲到院子了,趕緊的,切蛋糕了。”楊靜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門口。
王藝回頭回應了一聲,轉而對我說道:“吃蛋糕了,走吧,進去吧。”
我這才從她的肩上離開,然後與王藝一起進了屋子。
一個雙層的奶油蛋糕就放在餐桌上,蛋糕上已經插上了蠟燭。
等我和王藝進來後,朋友們便給我戴上了生日帽,張羅著點上蠟燭,然後關掉了房間所有燈,讓我許願。
這真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過生日,也是第一次吃生日蛋糕。
我得好好許下一個願望……
許好後,我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燈光驟然亮起,朋友們都開始唱起了生日歌來。
在這種氣氛中我很開心,也很知足,能夠認識這一幫朋友。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我來成都後認識的,至於我在重慶的那些朋友,好像現在聯係都很少了。
切好蛋糕後,我分彆遞給每一個人。
剛吃了一口,高勝手裡摸著奶油就衝我的臉上敷了過來。
我躲避不及,被他敷了個正著,接著其它朋友也都開始衝我而來。
我被弄得還不上手,最後滿臉都是奶油,連頭發上,衣服上都是奶油。
不過大家都有個度,沒有太浪費。
反正開心嘛,我也不生氣,自己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將頭發上的那些奶油也處理乾淨了。
王藝還給我找來一件乾淨的襯衣換上,回到客廳裡,大家繼續吃著玩著。
所謂“生日聚會”,其實就是大家溝通感情的一個平台,所以我跟朋友們都聊了一會兒。
酒當然也沒有少喝,我的酒量已經比原來好了很多,這隻因這段時間的應酬太多,鍛煉出來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隻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每次酒喝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變得特彆開放。
人也會變得大膽一些,這種大膽未必會表現出來,但會在大腦裡想很多平常不太敢去想的事情。
我還是忘不掉安瀾,所以就會想象。
想象著如果她在場,且隻有我們兩個人,或許我們也會小酌幾杯,然後安靜地坐在院子裡看星星,聊人生……
這是一件多麼美好而幸福的事情!
而且我一定會在這個晚上和她發生關係,因為我很開心,如果能和她做更開心的事情,那這更加美好。
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因為做-愛,也是男女交往中的一部分。
我沒有那麼保守,但我隻願意和自己愛的人做。
看著旁邊正在收拾餐桌上那一堆狼藉的王藝,忽然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於是內心又開始掙紮了起來,我該不會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吧?
這太扯了,也是一種不忠心的表現,更是渣男的前兆。
我甚至深思過,自己對王藝到底有沒有愛。
我想不出答案,也許終其一生都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