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猜到了,不過她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著急似的。
吸了兩口煙後,我又向她問道:“那你男朋友都在搶救室搶救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急有什麼用?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經常這樣嗎?”
“也不是經常,反正習慣了,死不了的。”
“你怎麼知道死不了,聽說是很嚴重啊!”
這話又讓她懷疑起來,向我問道:“不是,你到底是誰呀?你認識樊鬆?”
樊鬆?
我愣了愣,心想難道就是被付誌強捅的那個小子嗎?
我順勢點了點頭,說道:“關係不是很大,聽說他被捅了,就來看看。”
她笑了笑,說道:“真有意思,平時他的那些哥們兒一個沒來,偏偏你這個我沒見過的朋友來了。”
“是嗎?”
“你又不是沒看見搶救室門口不就隻有我一個人麼。”
“那他家人呢?”
她皺眉說道:“不是吧?你是他朋友,難道你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
“我剛才說了嘛,我跟他沒那麼要好,也不知道他家什麼情況,我連你都不知道是他什麼人。”
她聳聳肩道:“他沒家人,爸媽都死了,我要是不來醫院,那就沒人來管他死活了。”
聊著聊著,煙也抽完了,我對她說道:“咱們進去吧,不然等會兒手術完了,沒人在還不知道。”
“沒事兒,沒那麼快的,再給我一支吧,我還沒過癮呢。”
“抽那麼多不好。”
“要你管,你就說給不給吧?”
我發現像她這種小太妹好像都有那社交牛逼症,我跟她一點都不熟,可在她看來好像認識很久了似的。
我也沒再說什麼,將身上這半包煙全都給她了。
她一點沒猶豫地接過去,說道:“這麼大方呀?都給我了?”
“嗯,拿去抽吧!”
“謝啦!正好我沒煙抽了。”說著,她又續上了一支,享受地吸了起來。
我也隻好在一邊等著她,她忽然向我問道:“欸,你叫什麼名字呀?”
“陳豐,你呢?”
“我也姓程,我叫程璐。”
“我是包兒東那個陳,你也是嗎?”
“那不是,我是禾字旁。”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聊起來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而我好像也沒剛才那麼緊張了。
一直等她抽完第二支煙後,我才和她又回到搶救室門口。
還在搶救中,估計情況是有點麻煩,都這麼久過去了還在搶救中。
這時,程璐在我旁邊抱怨起來:“那個挨千刀的人捅了樊鬆,現在人影都看不見了,我這醫藥費也沒有,都不知道咋辦。”
“還沒繳費嗎?”
“沒繳費,隻有等手術完了,問樊鬆怎麼辦,我反正沒錢。”
我猶豫片刻,又對她說道:“那你帶我去把費用繳一下吧。”
“你幫忙繳?”她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說道:“走吧。”
“大哥,你到底是樊鬆的什麼人啊?這麼好心的嗎?”
我淺淺一笑,沒有和她解釋那麼多。
跟著她來到繳費窗口,我將他所有的費用都繳清了,順便還預付了一萬元。
沒辦法,這筆錢就該付誌強承擔。
當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誰先動手,如果是對方先動手,那麼我們也沒必要付這筆醫藥費。
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點錢本身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人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