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找我說話,也沒有問我來工商局做什麼,我們就這麼一直沉默著。
來到醫院後,掛了號,我們就在診斷室外麵的長椅上坐著等待就診。
我的鼻子是真的疼,雖然沒有流血了,但真的感覺好像骨折了似的。
但我跟安瀾依然沒有任何交流,好像她的目的就是來確保我沒事的。
一直沉默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開口向我問道:“你是不是挺疼的?”
“還好。”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對我說道:“你下巴處還有沒擦掉的血漬。”
我抬手在下巴處擦了擦,她又說道:“沒擦掉,估計已經乾了。”
“哎,不管了,也不礙事。”我手一揮,無所謂的說道。
她卻從包包裡拿出一包濕紙巾,然後從裡麵取出一張,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向我伸手過來替我擦掉。
我下意識地一躲……
她有點尷尬,然後把手收了回去,尷尬的笑了一下。
接著她的目光便轉向正前方牆上掛著的電視屏幕,看上去平靜,可我卻能感覺到她內心的局促,因為她的手,正無意識地拉扯著濕巾的一角。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鼓起勇氣,從她手上拽過了那張濕紙巾,然後自己胡亂擦了擦。
再一次沉默下來後,我看了一眼她那拱起的肚子,後知後覺的說道:“還好,剛才撞到那一下沒把你撞倒,要不然我就成罪人了。”
“也怪我自己沒注意。”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呢?”我終於還是向她問了起來。
“去辦點事。”
“去工商局能辦什麼事?而且這裡是成都啊!難不成你在成功成立了公司?”
“有問題嗎?”
看來還真是的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傻笑兩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這麼多城市,為什麼偏偏選擇成都呢?”
“那你為什麼選擇成都?”她向我反問道。
“我……我這不一樣啊!當初就是在成都成立的。”
“那我也可以選擇成都啊,這邊現在發展很好的。”
我竟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又向她問道:“方便說一下,你成立的是一家什麼公司嗎?”
“不方便。”
“哦,那當我沒說。”我尷尬的笑了笑。
又相繼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又突然對我說道:“不過咱們以後可以合作,看你有沒有興趣?”
“你是做什麼的我都不清楚,我跟你合作什麼?”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詳談。”
“呃……再說吧!”
這麼等了一會兒之後,裡麵的醫生終於叫到了我手上的號碼,安瀾也催促我快進去檢查。
醫生對我進行了觸診後,診斷結果是局部軟組織腫脹,說是一個星期左右就能自行恢複,所以不需要進行特殊的治療。
最後給我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物,等我從會診室出來後,安瀾正好就在會診室門口等候著。
一見我出來了,她就向我問道:“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都說了嘛,你非要來醫院檢查,根本沒必要。”
“不能小覷,要是真留下什麼後遺症,我可不想對你負責。”
儘管她這句話聽上去很讓人不舒服,可是她說話的口吻卻讓我有些想笑。
我真笑了,就是簡單的笑了笑,然後對她說道:“要不你也去檢查檢查,免得留下什麼病根,我還要對你負責?”
“你不該對我負責嗎?”她忽然仰起頭,目光發緊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