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想了個辦法,利用那些乾樹枝來生火,這是一項技術活。
需要用刀具將樹枝削成木屑,然後再利用火星來引燃。
我很有這方麵的經驗,所以沒用多久就成功了,繼而將那些乾的柴火架在上麵。
可是這點點柴火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唯一的辦法還是去外麵找更粗的樹乾,哪怕已經被雨淋濕了,也是可以用的。
這場雨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而且就算停了,我們也很難繼續前進。
一是衛星電話掉了,如果繼續往前走,那就真成救人的變成被救的了。
二是剛下過大雨,指不定這山路有多泥濘,還有落石和泥石流的風險。
所以,即便雨停下了,我們也需要等人來接應我們。
而現在重要的就是自救,首先就是保證溫暖。
做出這個決定後,我便對安瀾說道:“我去外麵拾點柴火,你就在這裡待著彆動。”
“彆去了,下那麼大的雨你怎麼去啊?”
“沒事的,一會兒就回來。”
“你不聽話是不是!”
“真的沒事,放心吧。”我邊說就邊往洞穴外麵走去。
安瀾再次喊住我說:“陳豐,你要出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不要這樣,我都說了沒事的,我會很小心的,就在這附近。”
“不行,你給我回來,不需要生火。”
我沒聽她的,執意離開了洞穴,冒著大雨往我們來時的方向尋去。
我將那些之前被我們砍掉的藤蔓和樹枝都給搜集了起來,甚至還有砍刀劈了一些樹枝備用。
費了老大勁,我才將那些樹枝和藤蔓帶回了洞穴裡,這些柴火雖然被雨水浸濕了,但總比沒有好。
看到我回來後,安瀾就向我抱怨起來:“你是真不要命了啊!那麼大的雨,你還敢出去。”
“這不好端端的回來了麼,都說了,我有經驗的。”
“你這個人真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在安瀾的抱怨中,我將那些濕潤的柴火放在火堆旁烤著。
安瀾又對我說道:“衣服都被淋濕了吧?趕緊脫下來烤一烤,彆感冒了。”
這確實是,我隨即脫掉外麵件衝鋒衣,然後用兩個樹枝支撐在火堆旁。
安瀾又對我說道:“裡麵這件也一起啊!彆穿著。”
“都脫了多冷啊!”
聽到我這麼說,安瀾二話不說便脫掉了她身上的衝鋒衣,並扔給我說道:“穿我的。”
“哎呀,不了不了,我就這麼穿著吧,裡麵這件還好。”
“你又不聽話是不是?”
看著安瀾看我的那眼神,我認慫了,隻好脫下裡麵這件T恤,換上了她的衝鋒衣。
而她裡麵也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畢竟這是夏天。
我知道她這個人很固執,這點跟我很像,一旦讓我穿上後,就不會再允許我脫掉了。
我隻好對她說道:“你再玩火堆旁挪一下吧,暖和點。”
“還好,你彆管我,你自己怎麼樣?頭發也濕了。”
“我沒問題的,就是有點餓了。”
“那就隻能忍忍了,我身上也沒吃的。”
我輕輕歎口氣說:“也不知道王藝現在情況怎麼樣?”
安瀾附和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在肯定找到躲雨的地方了。”
我知道安瀾在安慰我,可現在任何的安慰於我而言都是無用的。
我隻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她一個人大半夜的會跑這大觀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