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事兒,我心裡又開始擔心起來。
要是他們沒找到,那可怎麼辦?
不過既然他們都已經下山了,那麼證明應該是找到人了。
當心理負擔消失後,我的心態也逐漸平和起來。
我點上了煙盒裡最後一支煙,對安瀾說道:“謝謝你。”
“謝什麼?”
“謝你今晚帶著兩名專業的搜救隊員幫我找人,包括你也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跟著一起進山,真的謝謝你。”我誠心的說道。
“不用謝,應該的。”
這世上根本沒有應不應該,隻有願不願意,而她是願意為我做這一切的。
哪怕她才出月子,哪怕冒著生命的風險。
也在這放鬆之後,我才想起一件事,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情。
我隨即向她問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你……晚上你說你沒有和那個阿迪夫結婚,你沒有結婚,是真的嗎?”
當我問完這句話後,安瀾卻選擇性沉默了。
我也屏著呼吸,我真的很想聽她說真話,儘管我知道她之前說的很可能就是真的,可我還是想親口聽她說。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才開口對我說道:“是,我從沒結過婚,我也沒說過我結過婚。”
“那你的孩子呢?”
安瀾愣了愣,回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你愛王藝嗎?”
我忽然愣住,搞不清她怎麼突然問我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
短暫愣神後,我才回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愛,反正我向她承諾過,我會娶她,她對我也挺好的。”
安瀾便是一聲淡笑,說道:“挺好的,選擇自己覺得對的生活……我會默默祝福你的,並且為你感到高興。”
“你這回答,我有點聽不懂,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那你要什麼答案?”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什麼答案,大概是想讓她親口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
於是,又在一陣沉默之後,我終於開口向她問道:“既然你沒有結婚,那這個孩子總有出處吧?誰的孩子?”
“反正不是你的,你不要多想了。”安瀾的回答果然還是那麼果斷。
我笑:“行……行吧!那你是準備以後自己一個人帶著這個孩子嗎?”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表情變得有些茫然,這是很少見的。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從她那裡得到一個答案,我是真的心疼她。
因為她的世界,一眼看過去,就像是掉光了樹葉的冬天,儘是荒涼和凍裂的創傷。
而我隻想做一束溫暖她的陽光,隻是如今這束光已經不屬於她了。
火堆猶豫沒有新柴的添加,從而變得越來越微弱了,不過此刻我也完全放鬆下來了。
我們沒有再說話了,都相繼看著不同的方向,就好像兩個陌生的人。
我一直看著洞穴外那片被樹葉遮擋得隻有巴掌大的星空……
隨後,想起了那些等待她的日子。
我也哭了……
沒哭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