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被嚇得膽顫了,努力平複狀態後,搖頭說道:“燕姐,我肯定不會騙你的。”
“諒你也不敢,”她又吸了口煙後,繼續對我說道,“叫你進來是問你一件事。”
“燕姐,您請說。”
“我看你還是挺有用的,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有點大材小用了,正好這家娛樂城缺一個管事的,你想不想來?”
“我……”我頓了頓,心想她這是信任我了嗎?
不過回頭一想,這不對勁,很可能她這是在試探我的。
短暫的沉默後,我才回道:“燕姐,我聽從你的安排,不過從我內心來講,我還是希望繼續跟著你。”
“跟著我有什麼用?有能力就得去乾大事,而不是一直跟在我身邊。”
我低頭道:“所以我聽從燕姐的安排,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朱曉燕笑了笑道:“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挺有意思的,要是彆人想都不用想就答應了,你好像還有點不樂意的樣子。”
“我不是不樂意,是我覺得我現在還沒這個能力,燕姐。”
朱曉燕聳了聳肩道:“行吧,如果你不想來,那你就繼續留在我身邊吧。”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話。
就在我一個轉頭的間隙,我暮然發現旁邊的玻璃茶幾上竟然擺著一塊血淋淋的東西,像是人的舌頭!
定睛一看,尼瑪還真是被割下來的舌頭。
我被嚇得“啊”地驚叫了一聲,這完全是本能反應。
朱曉燕卻被不慌不忙的說道:“大驚小怪的乾什麼?沒見過舌頭嗎?”
“這……這是剛才那人的嗎?”
朱曉燕沒回我話,讓還在包廂裡打掃血跡的人,把這半截舌頭給收拾了。
我真的感到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隻感覺頭皮發麻。
朱曉燕這時站起身來,又對我說道:“走吧。”
我愣了愣神後,才站起身來跟她一起離開了這家娛樂城。
我心有餘悸,感覺今天晚上一定會做惡夢,這種場麵我真是第一次見。
回到車上,我依然感覺手腳冰涼。
要知道這可是七月份,三伏天!
我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麵,但真的沒見過這樣的,那舌頭就這麼擺在茶幾上。
此刻,我滿腦子都是那半截血淋淋的舌頭。
“開車啊!愣著乾什麼?”朱曉燕忽然催促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啟動了車子,向她問道:“燕姐,現在去哪兒?”
“回家。”
我不敢再多說話了,安靜的開著車,可是注意力卻始終集中不了。
在一個等紅綠燈的路口,我差點和前車追尾了,我急忙向朱曉燕道歉:“不好意思燕姐,我分心了,對不起,對不起……”
“好好開車,彆想多了。”
我點點頭,儘量集中注意力駕駛著車輛。
朱曉燕這時又開口說道:“看來你還得鍛煉,這種場麵你以後會見得更多,我不希望下一次你還是這種狀態。”
我重重點頭,然後小聲的問道:“燕姐,你不怕嗎?”
朱曉燕笑了笑沒有回答我,似乎在嘲笑我的單純。
一路上我們也沒有更多的交流了,隻是快到她住處的時候,她接到一個電話,在電話裡跟人吵了起來。
我聽她說了一個名字,是李老二,也就是那個控製住全城渣土車的李老二。
不過吵著吵著,就沒吵了,甚至還提到了什麼合作。
掛掉電話後,她便對我說道:“掉頭,去雲祥大酒店。”
我也不敢多問,就照著她說的掉頭去了雲祥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