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安瀾緊緊拽了我一下,她好像是在提醒我不要這樣。
可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這幾個人分明就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否則也不會這麼鄭重其事了。
當我摸出剪刀的那一刻,我們麵前這個是個人非但沒有害怕,甚至還笑了起來,是嘲笑。
劉健笑道:“喲喲喲!我還以為掏出什麼東西來,就一把剪刀,你能咋地?”
“剪刀也能弄死你!”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啊!老子現在就給你機會,你弄一下試試!”劉健說著,便將手裡的跳刀彈了出來,然後迅速朝我刺了過來。
我猛地把安瀾往後推了一把,飛快地往後撤了一步……
劉健手中的跳刀擦著我左肩的衣服刺了個空……
我順勢一個下潛動作,右手的剪刀猛地紮進了他的大腿,那刀尖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大腿裡……
劉健瞬間發出一聲嚎叫,他以為我真不敢似的,我現在已經不想考慮什麼後果了。
剪刀拔出來後,一抹殷紅的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我後退一步,緊攥著那把沾著鮮血的剪刀,目光死盯著麵前幾個人,說道:“你們最好送他去醫院,如果不想死人的話!鬨出人命的話,事情就大了!”
我突然來了這麼一手狠的,把對麵三個壯漢都給震住了!
然而,他們並沒有知難而退,反而都亮出了手中武器,從三個方位朝我逼近……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沒有過多的想法了,隻有豁出去拚個你死我活了。
但有一點就是,我覺不能讓安瀾受到半點傷害。
即使我死,我也要讓這幾個歹徒倒下後,我才能安心死去!
劉健的大腿被我紮了這一刀後,他明顯更加憤怒了,臉都氣成了青紫色。
他朝另外三個壯漢一揮手,吼道:“給我弄死這小兔崽子!快……弄死他!”
我的上衣是一件牛仔夾克,還是那種比較廉價的牛仔夾克,所以布料比較硬朗,平時穿在身上都很不舒服。
不過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我迅速脫掉了上衣,三下五除二地纏繞在手臂上。
還沒來得及纏利索,便看見一根鐵管向我迎麵砸了下來……
我瞬間架起纏繞著牛仔夾克的手臂,擋住了他這一棒,疼痛感瞬間傳遍我的全身。
而我攥著剪刀的手也瞬間如同眼鏡蛇一般猛地出擊,刺破了他的衣服,但好像並沒有刺進他的身體。
“我靠!”另一名手持砍刀的大漢大吼一聲為自己壯膽,像頭憤怒的野獸朝我撲了上來。
我後退一大步,想有個緩衝的時間和空間,可那雪亮的刀鋒已經照著我的腦袋直直地劈了下來……
這一刀已經躲不開了!
我隻能用纏繞著牛仔夾克的手臂去擋,儘快我知道這也隻能是螳臂當車,可是手臂挨一刀總比腦袋挨一刀要好。
“不要!……”
在那刀鋒離我的手臂隻有幾公分的距離時,一聲突兀的尖叫聲在我耳邊炸起!
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我的身後竄了出去,直直地撞向那大漢。
那大漢被撞了個踉蹌,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方才那雪亮的刀鋒在我手臂上空劃了一個閃亮的弧線後拋開了。
我反應過來時,抬腳便是一記陳總地正蹬,蹬倒了從正前方撲過來的另一個手持鐵棒的大漢!
電光火石之間,我一把從地上拽起安瀾,拔腿就向前麵逃去……
一路狂奔,我在前麵拖拽著安瀾跑。
後麵那幾個家夥卻不罷休,他們並沒有被傷到什麼,所以完全有力氣來追我。
我隻想快點跑到有人的地方,因為我們還在後山的,這裡距離村子還有很遠的距離,而且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完全沉沒了,天也快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