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告訴我的這些事情,雖然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卻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視頻錄好之後我將視頻保存下來,然後對楊曼說道:“你的事情不要著急,我會找時間去找你那繼父聊聊的。”
“但願你能成功說服他,我現在已經沒臉在待在公司了,我現在就去公司打辭職報告……對不起,陳總,辜負了你的培養。”
我笑看著她道:“我允許你辭職了嗎?”
楊曼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我繼續笑著對她說道:“楊曼你給我聽著,我的助理隻能是你,我不允許你辭職。經過這次事情,你不僅僅是我的助理,更是我的朋友。”
楊曼沒再說話了,她咬著下唇,眼眶再一次紅了起來。
“彆哭,要堅強,我們都應該堅強的活著……活著,對……活著就好。”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當我說到“活著”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裡忽然無意識的一沉。
一瞬間,我又想起了剛才醫生告訴我“胃癌”的事情,那就等於是給我宣判了死刑。
儘管醫生說還需要全麵檢查,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楊曼並不知道我說的活著這兩個字的份量有多重,她隻向我重重點頭說道:“好,陳總,我聽你的,以後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能對不起你對我的好。”
我苦笑道:“你這句話說錯了,你不要對不起誰,你要對得起你自己。”
……
楊曼從病房離開後,付誌強便又走了進來,他向我問道:“哥,怎麼樣?她說了沒?”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去問一下醫生,是不是我這瓶藥水輸完了就可以走了?”
“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
“沒。”
付誌強點點頭,便離開了病房。
等他問完醫生回來後,又繼續等著我掛完這瓶藥水後,才開著車把我送回了成都。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醫院檢查,想著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可不想在春節這樣喜慶的日子裡鬱鬱寡歡。
怎麼說也得把這個春節過完,再去醫院複查。
回到成都後,我就把剛才錄下的那段視頻發給了安瀾,然後便回了我和周沫的住處。
周沫沒在家,我也沒給她發微信問她在哪。
我們的生活理應是自由的,我也不去管她做任何事情,就算她帶一個男的回來,我能做的就是把房子騰出來。
坐在沙發上,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沒有再抽煙了,我甚至將煙灰缸裡的那些煙頭全都倒掉了。
想抽煙的時候,我就猛喝一口水,以此來緩解想要吸煙的欲望。
我也想活著啊,我才31歲的年齡,真的不想就這麼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
更何況,我還沒有像夢裡那樣,和安瀾還有我們的女兒一起快樂的生活。
我就算熬也要熬到那一天,儘管現在戒煙根本沒有什麼卵用,可能就是心理作用吧。
我開始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的狀態,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前陣子喝兩瓶酒就吐了,而且一旦喝酒我胃裡就十分難受。
當時我怎麼會想到自己身體已經出了大問題了,一直以來我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吃嘛嘛香,誰知道這樣了呢?
或許吧,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我聽到了電梯門開的聲音,我頓時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