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努力,終於完成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是我和周沫一起完成的。
年夜飯理應是要喝點酒的,可我深知的胃已經出現嚴重問題了,隻好以果汁代替酒。
這或許是我和他們最後一次年夜飯,當然即便我沒有生病,也會是最後一次。
所以,這個年夜飯我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拿了出來,和他們侃侃而談。
房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雖然外麵不斷燃放的各種煙花,除夕夜的那種氛圍感也越來越濃。
我們聊的也都是一些開心的事兒,飯後周沫媽還給我們發了紅包,預示著來年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吃完年夜飯後,時間還早,我們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直到春節聯歡晚會開始。
周沫媽和她叔叔就坐在了電視機前,而周沫則拉著我要去外麵放煙花。
我之前就答應了她,便和她一起出了門,我們開著車一直往郊區而去。
因為在郊區燃放煙花爆竹是沒有明確的條令規定的,也就是說是可以放煙花的。
我們買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煙花爆竹,花了將近五百元,但不得不說這些東西是真的貴。
在郊區外的一塊空地上,我們將車後備箱裡買來的這些煙花爆竹通通拿了出來。
當那些炫彩的煙花燃放起來時,我看見了周沫那童真一般的笑容,她眼睛裡都閃爍著光。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享受這一刻,或許吧,她會永遠記住這個晚上的。
她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仰著頭望著天空上那些釋放又突然消失殆儘的煙火。
而我卻一直看著她,好一陣失神。
直到所有的煙花都綻放得差不多了,我們的世界也逐漸安靜下來。
“沒了吧?”周沫突然向我問道,她看上去還有些意猶未儘的樣子。
“還有這個。”我從口袋裡拿出幾盒小時候玩的那種炸炮,對她說道。
周沫眼神一定,有些激動的說:“對對對,就是這個……小的時候我都不敢玩,都是我爸點燃後扔得遠遠地。”
“那現在敢玩嗎?”
她眼神是想玩的,於是我又對她說道:“來一盒,試試,點燃後就扔遠點,沒事的。”
說著,我連同打火機一起遞給她。
她愣了一下,然後朝我重重點頭,好似即將要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務似的。
剛開始她還有些小心翼翼的,直到放完幾顆炸炮後,她逐漸投入了進去。
於是我倆開始在這塊空地上“興風作浪”,我們一邊走,一邊講手中的炸炮點燃,往四麵八方扔去。
在炸炮響起的那一瞬間,周沫雙手捂著耳朵躲得遠遠地,就像一個沉浸在遊戲中難以自拔的孩子。
看得出來她是個玩性很重的女人,此刻被我這麼一帶,她玩得比誰都高興。
直到看見附近的一個水塘,她忽然靈機一動,指著那水塘向我問道:“陳豐你看……那兒有個水塘,你說裡麵有魚嗎?”
“應該有吧,你想乾嘛?”
其實當她這麼問時,我就知道她要乾什麼了。
“我們用炸炮把魚都炸起來,怎麼樣?”她一臉壞笑著說。
“你還說你膽子小,炸魚可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這威力不會這麼大吧?”
這炸炮的威力算不上炸魚,頂多就是炸水。
我們確實都被生活裡的各種禁錮給羈絆住了,此刻我們那童真的一麵才真正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