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瀾聽見王藝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下來,眼神甚至都變得淩厲了起來。
她換了個坐姿看著我道:“她又來找你做什麼?”
我沒有現在就告訴安瀾王藝找我要股份的事情,而是對她說道:“你知道恩圖商貿已經沒了嗎?”
安瀾一臉詫異地搖了搖頭,然後問道:“她跟你說的?”
“嗯,而且她告訴我了當初是誰在背後扶持她,那個人你我都認識。”
“我們都認識?誰呀?”安瀾的表情愈發變得疑惑起來。
“阿迪夫。”
安瀾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顯然很不可思議,說道:“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被YM除名了嗎?”
“對,所以他想證明自己,然後就給王藝投資了一筆錢,恩圖商貿一直被他控製著。”
“那現在呢?”
我攤開兩手說道:“我也不知道,王藝說一切都完了,YM整個集團都沒了,阿迪夫自然也就消失了。”
安瀾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感歎道:“這簡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是啊!不過還有更讓你不可思議的事情。”
停頓一下,我加重了語氣說道:“王藝現在掌握著最出口歐洲最新的商品標準。”
安瀾再次愣住,繼而又很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麼可能?我們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是啊!我也很意外,可是我覺得她沒有騙我,她還說我們有好幾件商品的規格都不符合最新標準。”
安瀾的眉頭就沒有再鬆開過了,她繼續問道:“她跟你說這些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安瀾果然還是安瀾,我這麼一說她就知道不簡單了。
我笑了笑,然後喝了口水才緩緩說道:“她想跟我們合作。”
好像安瀾已經猜到了似的,突然笑了一下,說道:“應該還有條件吧?”
“嗯,她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安瀾頓時一聲冷笑,說道:“她要點臉嗎?拿著新標準就先要我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當是在菜市場買白菜呢?”
安瀾這形容生動又形象,我頓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說的有錯嗎?”
我搖搖頭,掩嘴道:“沒,我覺得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可愛了,連這種比喻都說得出來。”
“難道不是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知道是多少嗎?就算獅子大開口也不帶這樣的。”
我止住笑,繼而冷靜的說道:“可是你想想,她確確實實掌握著最新標準的信息,這就領先於所有企業……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最新標準,那現在就可以開始去尋找最新的材料,繼而搶先一步占領市場。”
安瀾不是那種自顧個人情感而不顧大局的人,我這麼一說她便沉思起來。
片刻後,她才點頭附和道:“理到是這個理,可問題是她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未免也太荒唐了?”
“當然我也沒有答應她,我是這麼想的,回來跟你商量一下,她這一手消息確實對我們很有利,所以看能不能和她再談談,降低一下條件……你覺得呢?”
安瀾咬著嘴唇,一副沉思狀,我知道她也挺糾結的。
半晌後,安瀾才終於說道:“我個人是挺討厭她的,三番兩次的來挑戰我的極限,可是大局麵前我不能讓個人情緒影響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