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如此狼狽過,在這樣一個廢棄的垃圾站裡,我就像一隻蒼蠅似的,抱著小滿亂竄著。
後麵追我們的人依舊窮追不舍,因為我抱著小滿,再加上這夥人的身體素質真不錯。
沒跑多遠,我就被他們攔了下來。
“爸爸……”小滿緊緊地抓著我的衣領,幼稚的喊了我一聲。
“彆怕小滿,爸爸在。”
我將小滿的頭埋在我的胸口後,警惕地看著那些將我圍了起來的混混們。
原本我想的是等我來這裡後,我再給高勝打電話,讓他報警。
可是現在,我手機被收走了,我根本沒辦法與外界聯係。
此刻,我真的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寸頭男和王藝以及盧比三人又向我走了過來,寸頭男當即招呼那些混混將我控製起來。
我從地上撿起一根木頭,紅著眼睛像一頭瘋牛似的亂舞著,嘴裡大喊著:“來!來啊!……”
寸頭男忽然對盧比說道:“老板,現在十萬恐怕不夠了,得加錢啊!”
王藝果斷的開口道:“二十萬!給我狠狠地揍!”
我不知道王藝究竟對我又多大的仇,我永遠無法忘記她當時說這句話的眼神。
那些混混們聽到二十萬後,紛紛掏出家夥,一窩蜂地朝我圍了過來。
我一個人,還抱著小滿,隻有一隻手能夠應付那些混混們。
我根本招架不住,隻感覺後背挨了一悶棍,接著又有人在我後麵踹了一腳。
我摔在了地上,但依舊死死地護著小滿,為了那些鋼管不打到小滿,我幾乎蜷縮起來將小滿完全保護起來。
有人用鋼管朝我背部用力砸著,有的用腳踢,我被打得縮成了一團,感覺有無數支鋼針直擦入我的身體,直透內臟!
我痛得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他們依然打得起勁,我甚至還能聽見王藝的笑聲,還有盧比說話的聲音:“打,給我狠狠的打,哈哈哈……”
打著打著,我竟然都不知道痛了,全身麻木了。
小滿這時忽然奶聲奶氣的大喊一聲:“彆打了,求求你們彆打我爸爸了……”
儘管我被打得快要暈過去了,可我依然死死抱著小滿,她就是我的信念,哪怕我死了,也要保著她。
“老大,還打嗎?”突然停了下來,有人問道。
寸頭又向王藝問道:“老板,還打嗎?”
“先停下吧,彆真打死了。”
王藝說著,走到了我麵前,蹲在我的旁邊,伸手在我臉上戲謔似的拍打著。
“陳豐啊陳豐,你說你何苦呢?早點跟我在一起,不就沒這一會事了麼?”
我還是清醒的,當即朝王藝臉上吐了一口血漬,罵道:“賤人!”
王藝抬手就是一巴掌朝我臉扇了過來,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身上的疼痛已經超越了她這一巴掌的痛感。
“賤人!”我繼續罵。
她又是一巴掌抽了過來,這一巴掌比剛才更用力。
我不怒反笑,一邊說道:“打,有種就打死我!”
小滿這時突然站了起來,擋在王藝麵前,伸出她的小胳膊,哭著說道:“彆打我爸爸,求求你彆打我爸爸了……放了我爸爸吧!”
王藝看著小滿,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說道:“這是你跟安瀾的女兒吧?真漂亮呢,有安瀾的影子……不過這麼嫩的臉蛋要是毀了的話,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