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廠子轉給魏巍的事情,很快就在鎮上傳開了。
有人說我就是故意空手套白狼,效益沒乾出來,反倒壓榨了政府的扶持金。
他們說的沒錯,在鄉下建廠確實有優勢,政府有一定的資金扶持,但是不多。
可是鄉下人嘛就是這樣,政府扶持金對他們來說就很多,所以一個個現在都不滿意了。
甚至連黃主任也來找我談話,問我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稀裡糊塗地將廠子轉給魏巍這個人了。
魏巍這個人真的是臭名昭著了,黃主任知道他的為人,一直責備我。
我想把真實情況告訴黃主任的,可是他不能陪我一起演戲,隻好暫時瞞著他了。
這幾天我就隻能裝死,為了能讓這件事更好的發展下去,我甚至特意帶著安瀾和兩個孩子去了趟成都。
一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責,二是高勝打來電話說孩子出生了,我和安瀾正好抽這個時間來看看。
當然,廠子這邊我已經安排妥當了。
我讓陳大江另外找了一家服裝廠,給他們一點錢,我們自己出人出材料,隻是借用他們的場地,繼續完成生產任務。
魏巍要我鬥,我繼續跟他鬥,但是生產絕對不能停,我必須按時完成生產任務。
當然,魏巍接手了公司,那麼也就意味著之前和公司簽訂的商務合作,都得要他去完成。
如果完不成,那就是商業詐騙。
如今人去樓空,我看他如何收場!
……
上次從成都一彆後,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這一個半月我也差不多從當初那種失敗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如今再次回到成都,看見這裡每一條熟悉的街道時,仍然還有些感傷。
畢竟,在這裡我留下過太多太多的血和淚,還有當初一起拚搏的那些畫麵。
我和安瀾先回了趟在成都的住處,雖然臨走時我們關好所有門窗的,但是這次回來發現,房間裡仍然鋪滿了灰塵。
一個半月,好像一切都時過境遷了似的。
就連院子裡的那些花花草草,因為沒有悉心照顧,也開始亂開支發芽了。
院裡的地上也到處是落葉,看上去好像許久沒有住過人似的。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我和安瀾就先收拾了一下院子裡的落葉,看上去舒服一點。
然後還在網上請了兩名清潔工來把屋裡打掃一下,儘管不常住,但也要時刻保持清潔衛生。
忙活了一下午,我給高勝打去了電話,問他現在方便去看孩子不?
他告訴我可以後,便告訴了我在哪家醫院,包括床位。
我和安瀾便又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了醫院,在產科住院部找到了高勝和朱玲所在的產婦房。
這是一件單獨的產房,裡麵都是配套的。
高勝這幾天大概都一直守在醫院裡,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胡渣都很長了,不過已經掩飾不住他臉上的喜悅之色。
孩子靜靜地躺在嬰兒床上,朱玲睡在旁邊的床上,氣色還不錯。
安瀾看著嬰兒床上的孩子,滿是歡喜的問道:“是男孩女孩啊?”
“女孩,我是想到了,我就想要個女孩。女孩多好啊!就像小滿一樣。”高勝笑嗬嗬的說。
小滿聽到在說她的名字,立刻湊了過來,趴在嬰兒床旁邊,仔細的端詳著。
“爸爸,妹妹的眼睛好漂亮呀!”
小滿為什麼討人喜歡?
這就是她討人喜歡理由,彆看她年紀還小,可是有些時候甚至比我還會說話。
高勝笑著摸了摸小滿的頭,然後靠近我小聲說道:“老大,身上帶煙了嗎?我兩天沒抽煙了,咱們出去抽支煙吧。”
“那不正好,戒了麼。”我說。
朱玲附和道:“就是,兩天沒抽了,正好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