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沒辦法,隻好接了過來,然後就靠著這小半塊巧克力充饑。
吃下後,我對她說道:“今天咱們怕是走不成了,也不知道你爸知道咱們還沒回去,會不會出來找我們。”
吳南星搖搖頭說道:“不會。”
“他不管咱們嗎?”
她要是搖頭,說道:“他找不著我們,而且他很放心我。”
要是我女兒,被困大山裡,我估計會地毯式找她的。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吳老不關心他自己的女兒,隻能說他們這個地方都是這樣生活的。
而今天晚上,我和吳南星多半是要在這山洞裡待一晚上了。
隻是不知道這大山深夜裡的寒冷,我們能不能抗得過去……
山洞裡的柴火也不是很多,一宿肯定是堅持不過去的。
得儘快想辦法,要是等天色完全暗下來了,那就更沒辦法了。
短暫的思考後,我對吳南星說道:“我出去找找看有沒有柴火啥的,你就在這裡坐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卻站起身來,似乎要和我一塊去。
我又朝她招了招手:“你彆跟著我呀,這外麵還下著那麼大的雨了,我就在這旁邊,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我便將上衣脫掉,包括裡麵的保暖內衣也一並脫了。
因為裡麵的衣服要是再濕的話,那我肯定得感冒發燒了。
當然我也沒有光著身子,我將那件本身就濕了的外套又重新穿上了。
忍著冰冷刺骨,我走到了山洞外麵,就在旁邊找尋起來。
有一些枯樹枝全都撿到一堆,還發現了一顆比較粗的樹冠,這樹是已經死掉的,都已經乾枯了。
我將那些枯樹枝和這根樹冠用樹皮綁了起來,然後往山洞裡拖了進去。
這些枯樹枝也都已經被雨水浸濕了,不過放在火堆旁烤一下就行了。
這一趟出去,頭發也全被淋濕了,衣服和褲子也全都濕透了,好在撿回來的這些柴火夠度過今天晚上了。
我又換回了剛才脫下的保暖內衣和棉衣,然後又將外套放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吳南星看著我那濕透的褲子說道:“你的褲子也濕了。”
“嗯,那我脫下來一起烤烤,你不會覺得尷尬吧。”
她不說話了,雖然洞子裡光線很暗,但我還是能看見她的臉又紅了。
我真沒見過她這般害羞的,我又笑了笑對她說道:“我裡麵還穿著秋褲的,沒事。”
說著,我便當著她的麵脫了起來,她也立刻低下了頭。
將濕透的褲子脫下後,我又放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裡麵的秋褲也有些被浸濕了,不過這肯定不能再脫了,再脫裡麵就沒有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冷空氣也瞬間襲來,冷得我抱成了一團,鼻涕也凍出來了。
最關鍵的是餓,本身中午也隻吃了一些野果,剛才那一小半塊巧克力也頂不住餓啊!
可是沒辦法了,這裡啥吃的都沒有。
寒冷加上饑餓,瞬間讓人感到崩潰。
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受罪?
就為了那不確定的治療?
是的,直到現在我都不確定真能給我治好。
我也是在賭啊!
要是賭失敗了,我本身就沒兩個月可活了,還得在這裡浪費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麼一想後,我心裡更加煩躁了,要是好好待在家裡,至少現在不至於那麼狼狽。
人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就會滋生出許多負麵情緒,我開始抱怨,開始怨恨,開始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