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p>
“陳董你不知道啊？你們現在可出名了，稀釋小公司的市場，結果自己卻套進去了，導致你們的品牌信譽一直在下降……據說還有員工安置問題，還有排汙問題……哎喲！你們現在的問題可多著呢。”</p>
張文昌這番話明顯是在內涵我，說得我有點無地自容，笑也是強顏歡笑。</p>
說著，他又揮出一杆，又是近點球，這次甚至都沒進洞。</p>
張文昌哎呀一聲：“咋回事呢？這怎麼還近點球都打不進了呢？”</p>
我強顏笑了笑道：“張經理，您這是想多了，思緒簡單一點。”</p>
說著，我又揮出一杆，依然還是最遠距離的球洞。</p>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次竟然進洞了。</p>
張文昌一下愣住了，僵硬的笑了笑道：“陳董不錯啊！這都進了？”</p>
“僥幸，僥幸！”</p>
張文昌似乎沒心思打球了，拿毛巾擦了擦汗後，對我說道：“陳董，我們上那邊喝點咖啡吧。”</p>
“行。”</p>
在咖啡廳裡，我和張文昌麵對而坐，他也隨即恢複到工作的樣子。</p>
“陳董，不瞞你說，現在我們銀行的資金確實有點緊張，再加上你們公司現在的聲譽……你要這麼多錢，真的有點難辦。”</p>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張經理你認為多少合適？”</p>
張文昌遲疑了片刻，換了個坐姿說道：“最多五千萬。”</p>
“五千萬？這會不會有點太少了？”</p>
張文昌笑了笑道：“陳董這不少了，就昨天市裡一家準備上市的企業來找我，也才貸了兩千萬……這五千萬，完全是我個人和陳董的交情，你要是去找彆的銀行，彆說五千萬，就是五百萬人家都不想貸給你。”</p>
張文昌說完，停頓一下又補充道：“陳董彆介意，我這人說話直。”</p>
我笑笑道：“沒事，你說的是真話，我們公司現在確實存在很多問題，不過問題都是小問題啊！”</p>
“陳董，你覺得這些都是小問題，可是如果不整改，那就是大問題！特彆是排汙這一塊，你們都上新聞了啊！”</p>
說完，他又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陳董，我個人挺看好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們最近怎麼回事，真的希望你能整頓一下。”</p>
“張經理，也不瞞你說，這段時間我一直沒管公司的事。”</p>
“喲！那難怪了，陳董你跟你說這樣可不行，政府對你們服裝城這一塊的建設非常看好，你可不要辜負了上麵領導啊！”</p>
“所以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昨天我也去了一趟公司，大致情況也了解了一下，該整頓整頓，該調整調整。”</p>
“對嘛，這才是一個領導該做的事。”</p>
我笑了笑，停頓一下又說道：“張經理，這資金這一塊你看還能不能再寬鬆一點，我現在真的特缺錢……你放心，我保證最多不超過半年。”</p>
張文昌喝了口咖啡，不疾不徐的說：“陳董，這真不是我不寬鬆，而是我真的儘力了，五千萬我都得掂量掂量。”</p>
“我明白，不過張經理，你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多批一部分？”</p>
“這真沒辦法，陳董，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p>
我挺難堪的，這還真是越有錢越缺錢。</p>
以前沒這麼有錢的時候，還感覺沒那麼缺錢，反而現在有錢了卻感覺缺錢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p>
沉默了片刻後，我終於說道：“我江洲灣有套房子，今年才買的，可以做抵押，還能在多批一點麼？”</p>
張文昌笑著搖搖頭說：“陳董，我知道你那房子，江洲灣的房價也挺穩定，不過頂到天也就一千萬左右的樣子，距離你說的那個數額差太遠了。”</p>
張文昌這話瞬間讓我有點心灰意冷。</p>
沉默中，張文昌突然又開口道：“不過你要是想做抵押貸的話，我倒有主意。”</p>
“什麼主意？”我忙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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