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自責了,跟你沒關係,你趕緊把這些海鮮弄一下,放石鍋裡加點水煮吧,等會兒天就要黑了。”
她一邊點頭,一邊弄了起來。
我看著她弄回來的這條起碼有兩斤多的魚,問道“這魚從哪裡來的?”
“就在我們那天那片礁石撿的,撿的時候還是活的,回來的路上才死的。”
“還能撿到魚?”我很是驚訝的問。
“是呀,我當時也挺以外,估計是退潮時擱淺了,剛好那裡又有一些淺灘。”
“你這運氣,那今天就吃這魚吧,你把它處理一下,我來烤,會弄吧?”
王藝點點頭,便拿起那條魚走到洞子口弄了起來。
我看著她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是那麼的不真實。
我感覺在這小島上的這幾天都不真實,像一場夢,又像是一個幻境。
我有些失神了,以至於王藝都已經處理好那條魚回到洞子了,我還一直盯著她剛才的地方。
她走到我麵前,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她手上的魚說道:“處理乾淨了吧,拿來給我吧,我來烤。”
王藝將魚遞給我後,我順手抄起旁邊用樹枝臨時做的一個烤架,然後用樹皮將魚固定在烤架上,直接放炭火上烤了起來。
王藝就蹲在旁邊,雙手撐著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烤魚,時不時的咽一下口水。
“能彆一直盯著嗎?要是餓了,就吃點獼猴桃嘛。”
“吃過了,這獼猴桃很酸。”
“有多酸?”
“你試一下就知道了。”她邊說,邊遞給我一個。
我讓她來扶著烤架,然後拋開獼猴桃的皮,嘗了一口。
就一口,差點沒把我小命給拿走。
我發誓,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酸的東西,甚至比酸湯還酸十倍不止。
隻一口,就讓我感覺整個腮幫子都酸疼了,清口水直流。
王藝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怎麼樣?好不好吃!”
“我靠,這獼猴桃怎麼那麼酸啊?這……沒成熟嗎?”
“成熟了,不過這種野生的一般都酸,隻是這個更酸一些。”
“我的天,我現在還感覺天靈蓋一陣刺疼。”
“哈哈,早知道這麼酸我就不去爬樹摘了,害得你……”她看了我小腿一眼,歎了口氣。
我安慰著說:“其實也沒事,酸是酸了點,可關鍵時刻或許能有用,留著吧。”
“嗯,”王藝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問,“我剛才在洞口弄魚的時候,你是不是盯著我看呢?”
“我看你乾嘛?”
“你的眼神就是看著我剛剛的方向啊!”
“你想多了,我是看了你一眼,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為什麼恍惚?”
我苦笑一聲道:“幾天前我們還是對手,甚至都要鬨上法庭,你揚言要把我送進監獄嘗嘗裡麵的滋味,我也一根筋的想要知道是誰在背後幫你……可現在,咱倆淪落到這地步,竟然相依為命,你說恍惚不?”
“你這麼一說,真的挺戲劇性的。”
“就我這經曆,拍成一部電影都沒人信,現實往往比電影更曲折。”
王藝淡淡笑了一下,沉默了下來。
我也沒說話了,看著洞子外麵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一天的時間又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藝突然開口道:“陳豐,如果,我是說如果……救援隊永遠也沒有找到這座小島,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ter css="clear">,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