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抱著僥幸心理,就按照她爸說的意思,將那五十萬轉給他了,就沒那麼多事了。
此刻我非常悔恨,曹小雨的臉肯定是挽救不回來了,能撿回一條命就謝天謝地了。
隻是今後,她又該如何麵對這個世界?
在急診室外麵氤氳著福爾馬林味的的廊道裡踱了一個來回,我一臀部癱坐在廊道的綠色長椅上,雙手用力揪扯著自己的頭發!
急診室裡曹小雨的尖叫聲已經停止了,大概醫生給了她鎮靜劑。
我的神經繃得像拉滿的弓,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啪地一聲就斷了。
我的腦海裡像電影畫麵的閃跳一樣,不斷地重複播放硫酸潑向曹小雨臉蛋那一瞬間的畫麵。
我不敢想象那麼高濃度的硫酸會給她的臉蛋造成多麼嚴重的損害!
我也不敢想象這會對她今後的人生造成多麼巨大的惡變?
她因此會被徹底毀容,她還那麼年輕,甚至還沒有結婚……
而現在她的臉被硫酸徹底燒壞了,她該怎樣麵對今後的生活?
我真恨我自己!
為什麼要提議去這家商場,又為什麼要和一個又賭癮的人去做這樣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的心被罪孽與痛苦瘋狂撕扯著。
“小雨!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真地不是故意的!”我心中萬分內疚。
這時,李坤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顫抖著雙手接通了他的電話。
“哥,小雨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語氣充滿了焦急和不安。
“還在搶救室裡,你抓到她爸了沒?”
“抓到了,被我揍了一頓,現在已經交給警方了。”
李坤說完,又向我問道:“哥,你們在哪家醫院?”
我將醫院告訴了李坤,又繼續在急診室外麵焦急的等待著。
沒多久,李坤便趕了過來,他已經跑得滿頭大汗,身上的那件襯衣都全部漢濕了。
他跑到急診室門口,抬手想推門,大概又怕耽擱醫護人員的搶救工作,又把顫抖的手抽了回來。
我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彆著急,咱們耐心等結果吧!”
李坤忽然很是自責地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說道:“怪我!如果當時我的速度再快一點,再快那麼一點!小雨就不會出事了……”
可這件事情終究是怪我,怪我不該做出這樣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自我埋怨的時候,我們應該振作起來,等一個不幸中的有幸。
我將李坤扶到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雙眼無神的盯著急診室門口,神情有些恍惚。
他顫抖著聲音對我說道:“哥,小雨會被毀容的吧?”
雖然很難接受,但我得承認,那麼多硫酸潑到任何一個人臉上都是毀容的。
毀容還是輕的,嚴重的可能還會造成失明,甚至其它嚴重的危害!
“哥,你說話呀!”
我十分艱難地點了點頭。
李坤雙手重重地從臉上抹過,說道:“該死!真該死!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簡直不配做父親!剛才我怎麼不直接殺了他啊!”
“冷靜,阿坤,你冷靜冷靜。”
“我冷靜不了,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李坤說著,便徒然站起身來。
也就在他站起身來的同時,急診室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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