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隻是在這個夜裡,我竟然夢見下雪了。
這才剛入秋我卻夢見下雪了,整個古鎮宛如童話世界一樣。
這是一個美夢!我夢見安瀾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們一家四口終於團圓了。
我夢見我和安瀾還有孩子們在雪地裡追逐嬉戲,打雪仗,我們抓起積雪往對方脖子裡塞,我能感覺到冰冷的雪刺激溫暖肌膚的那種凜冽感!
我們在院子裡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雪人的鼻子很長,是安瀾造的,是按照我的鼻子造的,安瀾說這雪人堆的就是我!
她把自己的白色絨線帽摘下來戴在雪人的頭上。
她自己的麵頰和雙手都凍得發紅了,呼出的氣霧很明顯!
她仰臉看著我說:“快!老公!把你的圍脖摘下來給雪人戴上!”
我道:“我自己要戴!”
她蹙眉盯著我說:“你摘不摘?”
我看著她道:“不摘!一會弄濕了怎麼辦!”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摘不摘?”她蹙眉瞪著我說。
我道:“憑什麼啊!”
我話音未落,她已經向我撲了過來,一手抓住我,一手扯住我脖子上的圍脖,然後雙手勒住圍脖的兩頭,將我的脖子緊緊勒住了!
我被勒得直吐舌頭!
她蹙眉盯著我說:“摘不摘!”
“我摘!我摘!我摘還不行嘛,你趕緊鬆手,我喘不過氣了……”我被勒得咳嗽起來,隻好向她妥協。
我一邊慢騰騰地取脖子上那條淺咖啡色的圍脖,一邊還心有不甘地看著她,動了動嘴皮子……
安瀾橫我一眼說:“你嘴皮子動什麼動?在罵我?”
“哪敢啊我!”我趕緊認慫。
“你不服氣?”她又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說。
我萬般無奈:“我不服也得服啊!”
“少廢話!快點!”她橫我一眼,直接上手將圍脖從我脖子上用力扯了下來。
我嘀咕了一句道:“野蠻女!”
她又瞪視著我說:“你再唧唧歪歪,我就把你堆在雪人下麵去!”
說她轉身,走上去,把我的圍脖給雪人圍上了,還圍得很好看的樣子!
她看著雪人說:“小雪人,我可以抱抱你麼?”
“為什麼?”她壓著聲音自問自答說。
她又對雪人說:“因為我喜歡你呀!”
說著,她蹲下身,張開雙臂輕輕擁了一下雪人!
“我穿越四季,隻為融化在你溫暖的懷裡。”她擁抱住雪人說。
我在邊上實在看不下去了,摸了下凍紅的鼻子道:“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她鬆開了雪人,雙手掬起一堆積雪,揉捏成一個大雪團,驀地抬頭怒視著我!
我見勢不妙,叫了一聲“媽呀”,轉身撒開腿丫子就跑……
“站住!有種彆跑!”她在我身後氣呼呼地喊著。
我邊跑邊回頭吐舌頭挑釁她道:“有種你瞄準我!”
我的話音未落,一個大雪團帶著一股寒風,射向我的後腦門……
我就是被這個大雪團給一下子打醒過來了!
嚇醒後,房間裡漆黑一片,我的心泅在傷感與落寞的黑暗中。
我寧願待在那個夢裡,即使安瀾再野蠻再暴力一些,我也寧願待在那個夢裡不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毫無道理可言,可就是做了,而且還特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