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這什麼男人呀,竟然還伸手打女人?
雲團團看著朝自己落下來的大手,一邊感慨麵前的男人太沒品了,一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玩似的捏了一下。
“哢嚓!”
"啊,疼疼疼!鬆手,你快鬆手!"
哢嚓一聲過後,馬占春就痛得尖叫出聲。雲團團在馬占春甩了兩下胳膊後才輕描淡寫的鬆開了馬占春的手腕子。
“我好說話不代表我好欺負,跟我撂蹶子前也你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下次再敢跟女生動手,我捏斷的就不隻是一隻手腕了。”雲團團看著馬占春疼得呲牙咧嘴,沒半點同情心不說,她還出言威脅了一回馬占春,用一種看似輕飄飄,但卻能拍疼馬占春的力度拍了馬占春肩膀兩下,“你最好彆讓我說出你這隻手腕是耍流氓不成反受傷的話來。"
馬占春疼得滿頭是汗,在雲團團終於退開一步後,他直接轉身就跑,那速度快的就像後麵有老虎追他一般。
雲團團聳了聳肩,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去了郵局。
鎮派出所的電話終於安裝了分線,以後找席征就可以打分機電話而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拍電報了。
電話打過去正好是席征接的,雲團團用三兩句話將馬占春打她不成反被她收拾的事說了。席征一聽便明白雲團團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隻說他知道了讓雲團團安心上學就是了。
雲團團聞言,將原本就沒放在心上的事徹底拋到了腦後,剛想閒聊兩句就聽說席征最近要借調到省城這邊來,如果在學校看到他,讓她裝做不認識。
.臥底?
“那沒問題,有需要我配合的,隻管吱聲,就憑咱這覺悟,咱這交情,絕對沒二話。”
隨後又閒聊了兩句,雲團團這邊就將電話掛斷了。
交了打電話的錢,雲團團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真貴',一邊朝供銷社走去,她想給賀
之亦買點什麼,
買套乾活的工具還是買幾雙勞保手套?
雲團團擔心馬占春會報警,便提前尋了席征。席征有個師兄是省城警校的教官,人脈不是一般的廣。
這事真要報警處理了,雖然是她傷的人,可她未必不占理。不過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不過雲團團也知道馬占春雖然看似衝動,但他也更識時務。這事鬨大了,他也得不了什麼好,想必他更怕自己魚死網破反手一個耍流氓自衛過當的話說出來,到時他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打女生和對女生耍流氓都不是人乾的事,可定罪和影響卻是天差地彆,能被推薦上大學….想必馬占春能掂量出輕重來。
反正在握住馬占春手腕的時候,雲團團就已經想到了一切可能和後果這才捏下去的,不過想來馬
點春在伸手前應該是想少了。
手腕處的骨頭被捏碎,馬占春疼得臉紅脖子粗,醫生問他怎麼弄的,他張了半天嘴硬是沒敢說出雲團團這三個字。醫生見狀便也帶著幾分了然神色給他接骨打石膏。
端著手腕回宿舍,馬占春又被同宿舍的人各種詢問,又疼又恨的馬占春被問得煩了,也不耐煩應付湊上來的人,態度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人家又不欠他的,誰會慣著他臭毛病,自是又有一番官司不提。
而另一邊,雲團團給賀之亦買了五雙手套後便回了宿舍。
上次賀之亦給她裝炒麵的鋁飯盒還是新的呢,這個回頭給他寄回去吧。
回到宿舍將飯盒和手套放在一起,雲團團就不由長長歎了口氣。
她是個喜歡做事做周全的人,她想到要給賀之亦買些東西寄回去的時候,又不由會想到同住在一個村子的自已家人。
大老遠的隻給賀之亦寄東西…不說村裡人聽說了會怎麼指指點點,就是家裡人聽多了這樣的話會怎麼想怎麼看呢。
可若是給賀之亦寄東西的時候也給家裡人寄一份…她上個學期啥都沒寄偏偏這個學期寄了...家裡人必也是會聯想到她想要給賀之亦寄東西才順帶腳捎上家裡的。
唉,真沒想到現代那個媽和老婆的問題竟然這麼早就出現在她身上了。雲團團沒糾結多久,九月十三席征化名陳英來上大學了。
陳英?
聽到這個名
字,雲團團臉上有一瞬間的呆滯。如果她沒記錯,席征他老婆就叫…都這麼節儉持家了嗎?
雲團團懷疑席征在暗暗秀恩愛,但席征卻覺得在不能喚自己名字的時候,喚他老婆的名字才更能讓他有認可感
如果有人在背後喊他,喚他老婆的名字,那他肯定有反應,不是嗎。
席征跟雲團團不是一屆的,但有些課程卻是重疊的,等看到席征與紀家強勾肩搭背哥倆好的進進出出時,雲團團沒有太意外卻也有幾分詫異。
肯定不止林美鳳那件案子,不過這得是多大的案子才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呀。
嘖,這個學上的,果然比她能想像的還要危險。
這日雲團團拎著暖壺去打熱水,洽巧席征也拿了四個暖壺走過來,飛快的看了一眼四周,席征便攔下雲團團小聲問道:“你十一回家不?”
"肯定回呀。"不放假都要請假回,更何況是放假了。"有事說事,不敢耽誤你正事的。"
席征點頭,語速飛快的拜托雲團團:“陳英懷孕了,你幫我給她買兩瓶麥乳精,再給她留點錢。"
沒說給錢,也沒說還錢的事,但雲團團卻知道席證不會跟她賴這筆帳就是了。
“哦~~~”雲團團將席征的話放在心上,並且將她準備買自行車的錢先挪出來給警察家屬用。但麵上卻什麼都沒說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席征,然後一臉促狹的看向席征衣服蓋著的肚子。
電光微閃間,席征便看明白雲團團想要表達什麼,內心也多少有些囧。就在他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雲團團臉上的促狹瞬間變成了似笑非笑,語帶不耐的來了一句‘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了。'
說完一甩頭,就給席征留下一個非常高貴冷豔的背影。席征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再看看幾步遠的紀家強:"……"我有理由懷疑你這句話是一語雙關。
九月三十日下午,雲團團便提前離校了,拿著給賀之亦,陳英和自家人買的東西從省城坐車回縣城。
到了縣城,雲團團直奔東瓦胡同,不想掛在大門外的鎖頭卻不見了。先是一驚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滿臉帶笑的推門進去了。
賀之亦正在收拾院子裡的那些落果,因為采摘不及時不少果子都掉到地上了,將院子弄
得臟兮兮的。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便抬頭看去,正好看見雲團團拎著行李小跑進來。
“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明天才能見到你呢。我過來你也過來,哇哦,這是不是心有靈犀?”將行李隨手放在地上,雲團團就笑著跑到賀之亦麵前又笑又叫,“你快說,你想沒想我?”
雲團團臉上的笑容太過燦爛,聲音裡也都是滿滿的歡喜和歡迎,一向內斂的賀之亦此時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雲團團。從眉眼到唇角笑容一點一點擴散,思念也緩緩傾瀉而出.…
"想了。"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