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生死都是小事,這群狡猾的人販子卻不能放跑任何一個。
看一眼四周的血跡和白骨,席征搖頭,不不不,這已經不是人販子而是殺人犯了。
路珈的脾氣並不好,甚至有些自卑和憤世嫉俗。聽到席征這話,他猛的站起身,一臉憤慨的痛斥席征的無知。
你以為這些年就隻有我一個人出生嗎?不是的。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們就是一群畜生,隻因為我長的最像我爸,還是個男孩才被留了下來,其他的都賣了。
"哦,賣了呀。"席征聞言打了個哈欠隨即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可都是受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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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珈抿唇,做了兩個深呼吸又想跟席征說些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說的轉頭走了。
回到住處看了一眼猶如老嫗的生母,一臉嫌棄的推開她進了自己的屋子。
對於自己的親生母親,路珈既厭惡又嫌棄,甚至是因為要照顧他才沒被賣掉這一點更讓路珈在對待生母的時候態度更加的高高在上和惡劣。
留仙村三麵環山,是一處極為偏僻卻又安靜祥和的小村莊,長住人口不足三百人。路珈與他的生母就生活在這裡。他們居住的地方離後山很近,而最近的那戶人家也姓路。
戶主路定邦雖然隻是一個快五十的男人,但他卻娶了個如花似玉正值妙齡的漂亮媳婦,前幾年他那個媳婦還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路定邦人緣很好,在這十裡八鄉的口碑也非常不錯,雖說是老夫少妻的組合,可一家任口的日子卻是和和美美,也羨慕不少人。
然而誰都沒想到這戶人家的菜窖下竟然還有一條密道,穿過那條密道就是山的那一頭。
人間仙境與人間煉獄,竟然隻是一山之隔,何其可怕。
更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麼個不足三百人的小村莊參與人口販賣的村民竟然高達半數之多。而剩下的一半,竟然也不是全然不知情的。
可以說一但有女子被拐騙至此,就再難逃出升天了。
和席征想的一樣,在發現席征失去行蹤後,趙隊又等了兩天便準備行動了。為了可以順利進入村莊而不打草驚蛇,趙隊也和席征一樣想到了征兵處,隻是想到他們這些人身上的警味太濃又有些猶豫不絕。最後還是席征的安危占了上峰的趙隊直接與征兵處的人一同進了村子。
畢竟席征若是出事了,那這任務直接從零分跌到了負分表裡。可惜的是進了留仙村不管怎麼找都不曾找見席征的身影和被拐賣婦女的證據。
其實這也不怪趙隊他們找不到人,畢竟誰又能想到通往後山據點的密道會隱藏在菜窖裡呢。
村民為了儲存秋菜和糧食都會在自家挖地窖,留仙村和雲家堡一樣都沒接電線,加之路定邦故意將菜窖做得矮小,想要發現菜窖的秘密就更難了。
路家的這個菜窖深一米上下,長寬不足三米矮小地窖,中間留了不足一平的地方站人,四麵分彆堆了白菜,蘿卜,土豆等。這樣的地窖一眼就望到邊了,自然最容易被人忽略
。
在將整個留仙村進行地毯式搜查後,趙隊這邊的情況更被動也更焦作了。
能做證的證人都將自己作死了,唯二兩個參與活動的,一個遠在林省上學,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加之路定邦名聲在外,也是十裡八鄉的名人不說,他們還是跨省查案,在人家的地頭上…趙隊不怕落什麼處分,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席征等人的安全。
她怕逼得緊了,狗急跳牆再做出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事來。
如果說之前還會懷疑這個地址是否有用,但席征的失蹤卻再不必懷疑這一點了。怎麼辦呢?
要繼續派人嗎?
警員不行,警校生也不行,難道真要再將雲團團找過來幫忙?可她要是進了村子後也跟席征一般斷了線索呢?
“阿嚏!
“阿嚏!”
"一聲想,兩聲罵,肯定是有人在罵我。"雲團團連著打了兩個哈欠後沒先想著是不是涼著了感冒了,竟是想到了有人在罵她,"能是誰呢?"
賀之亦剛想給雲團團煮碗紅糖薑水發汗去寒氣就聽到雲團團這麼給自己下診斷,看著皺著小眉毛又換了個姿勢的雲團團,不由莞爾一笑。
做為微胖界的顏值扛把子,雲團團平時也挺注意自己形象的。這會兒思維都在誰罵她這事上,到
也忘了在賀之亦麵前裝樣子。
頂著奇奇怪怪的姿勢琢磨著最近都乾了什麼,有沒有得罪人,有沒有又被人各種嫉妒,半晌雲團團看向賀之亦篤定說道:“應該是席征在罵我。”
沒誰了。
陪他出了兩天任務自己就撤了,席征肯定是覺得自己不夠意思。
“他罵你什麼?”賀之亦見雲團團這般雖心中並不認同這個說法卻還是哄雲團團高興一般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一塊二,”雲團團看了賀之亦一眼,聲音裡帶了點不好意思的成份,視線有些飄忽的說道:"賣了他一個水煮蛋。"
賀之亦:"……"
你這殺熟的刀過於鋒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