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間,雲團團便又自然下墜了兩三米,然後才因為慣性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並且又滑了一米多才停下來。
還沒站起身,雲團團就先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隻是一處通道並無什麼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從空間裡拿出兩把手電筒,先往回走了兩步將一支手電筒打開朝上照,並且將手電筒固定在地麵上。
她掉到菜窖裡的事,怕是隻有路定邦看見了,但雲團團卻篤定路定邦不會跟任何人提。
至少不會跟來救援的人和公安方麵的人提一句她。
所以這個向上照的手電筒就是給趙隊他們的提示。
天會越來越暗,等天徹底暗下來的時候,手電筒的光亮就會更引人注意。
至於會不會引來路定邦的同夥…這是路定邦家的菜窖,路定邦又在上麵沐浴秋日細雨,就是沒有手電筒的指引,路定邦的同夥若是先來了,路定邦能放過她?
沒可能的。
放好這隻手電筒,雲團團拿著另一隻手電筒繼續往密道裡走。
密道修的很寬,也很平整,靠牆的地方還放了一輛獨輪車。用手電筒往裡麵照了照,發現裡麵有些玉米麵的痕跡,其他的雲團團就看不出來了。
心忖著路定邦那夥人會不會是用這輛獨輪車運送吃食時,雲團團就發現了前麵有亮光。將手電筒收回空間的同時,雲團團又拿出了最近她用得非常順手的平底鍋。因雨衣在行走間會發出輕微的聲響,雲團團雖然並不想脫掉它還是將雨衣脫掉了。一脫掉雨衣雲團團就打了個哆嗦。
冷!
腳步輕緩的朝光亮處走,越走雲團團的眉頭就皺得越緊。怎麼感覺這光….更像自然光呢。
等快到洞口的時候,雲團團才肯定自己的感覺不是錯覺。這光確實是自然光。
那光是由一個不算太大的洞口送進來的,一般的山洞,一進去就會有一個比較大的洞穴,而雲團團所在的位置就是這個洞穴的最裡麵。
又往洞口走了兩步,雲團團就發現了左右各有兩個不算大的小洞穴,而那小洞穴前竟是人工製作的鐵柵欄。
用手電筒往裡照了照,雲團團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四個洞穴裡,三個關了人,不光有成年的婦女還有年紀幼小的男孩和小
女孩。而另一個洞穴裡卻隻立了一個稻草人。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十字架子上綁了個人。
下意識的認為這架子上的人就是席征,所以雲團團沒做他想的就朝那邊跑了兩步,隨即又突然停了下來。
不能這麼過去。這麼多人被關在這裡,肯定有守衛。
雲團團覺得不能大意,於是又跑到關押婦女兒童的三個牢房,雙手一掰就將上麵的大鎖頭給掰開了。
“上麵出事了,沒死的都殘了。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們,”一邊打開牢房,一邊對神情或麻木,或憎恨,或膽怯,或惶恐的眾人說道:“你們先從裡麵出來,再找些棒子石頭啥的,凡是能傷人的東西都可以。"
說這話時,雲團團又將剛剛夾在腋下的平底鍋給眾人看了看。
眾人看著那鍋底明顯有些凹陷的平底鍋,有些說不出來心裡是啥滋味。
“現在是咱們唯一能逃掉的機會了,錯過了這一次就等著賣被掉吧。”想了想,怕激不起這些人孤注一擲的狠勁,雲團團又即興來了一場胡說八道,“我聽說他們要將咱們統統賣到國外去,先送到軍營,再送到實驗室活著解剖生取心肝脾肺,聽說人的大腸有幾米長,他們還會用咱們的腸子灌血腸……與其被他們生生折騰死還不如拿起武器拚一把,至少死也是死在我們自己國家。"
這些婦女裡有真被那些人折騰得沒了心氣的,也有裝出來暗暗保重的,聽到雲團團的鼓動自有響應的。
雲團團一邊鼓動這些人站起來,一邊還飛快的將三個牢房裡的人按人頭大小數了一遍。將鐵欄杆一根一根掰斷,分給沒找到東西防身的人後,雲團團才跑到那個疑似關押席征的牢房。
進去前,雲團團還在想著這會不會是席征。進去後,看著那張除了五觀旁的都已經看不清的臉,雲團團更遲疑了。
仔細辨認了一回,雲團團才確定麵前的人就是席征。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雲團團有些想笑可眼眶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一張臉被打得麵目全非不說,身上更是沒有一塊好肉。席征能活到現在,必是那些人將席征當成了泄憤的工具。
也是呀,做為一名臥底警察,落到那些犯罪份子手裡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