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團團他們來了,陳英趕忙將孩子放下,又去廚房將已經切好的菜炒了。六涼兩熱,總共八個菜,葷素都有,份量也大,足夠六個大人吃了。
飯桌上,幾人說了今天買房的事,又問李偉現在忙什麼能將自己曬成這樣。
李偉用一種非常幽怨的神色看了雲團團一眼,雲團團看了其他幾人一眼,一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邊促狹的說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小白樓會塌,你得找住建局呀。”
雲團團這種明明不是她的錯卻仍讓席征幾人有一種她在推卸責任的話一出口,除了賀之亦與陳英外,桌上另外三個人都不由朝她翻了個白眼。
咱們都是親身經曆過的,你這話可唬弄不了咱們。
雲團團吐舌,一臉俏皮又心機的說道:“反正我大學上完了,人也徹底出名了,以後這種事再跟我沒半毛錢關係了。"
幾人聞言,都不約而同的想到雲團團拒絕省警局領導時提的建議。
"好家夥,原來你打的這是個主意!"
雲團團揚眉,站起身給席征幾人將酒杯斟滿酒,"來吧,就敬我的貪生怕死。"
‘噗哧~'
原本以為雲團團能說些什麼不得已或是什麼感觸,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直白的損了自己一
回。
陳英笑了一回,發現兒子醒了,連忙起身去看孩子是不是尿了拉了。賀之亦夾了一筷子小菜到雲團團碗裡,喝完酒好吃。
說起這個貪生怕死,還得從上個月說起。
六月初,畢業生分配工作的時候,省警局那邊通知雲團團去報到,不想雲團團卻告訴來人,她是有正式編式的正式工沒辦法去省警局報告。
再之後,省局領導惜才還特意請雲團團過去說話。姑娘呀,你一身好本事可不能一門心思去殺豬呀。人各有誌呀!
最後也不知道雲團團是怎麼說動省警局領導的,竟然還給雲團團安排了廣播和報社采訪,將雲團團拍碎流竄犯的事又重新做了一回宣傳。
再然後,可能是宣傳的效果太好了,也可能是雲團團借著廣播這事做跳板,又搭上了某位領導,這姑娘竟然還上一回電視。
七三年的時候電視還極為罕見,花國最普及的就是廣播了。所以雲團團錄的那期節目看到的人並不多。但不管怎麼說,在這種大力宣傳下,雲團團,哦,是雲朵這個名字絕對具有知名度。
雲團團對出名露臉這種事可有可無,但有了這麼個經曆後,也算是杜絕了一些推不掉的‘幫忙'。
我現在可不是純素人,你們讓我頂著這麼張上過電視和報紙的臉以及說過廣播的聲音去搞潛伏臥底…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就這麼著急置我於死地?
用正式工編製攔下省警局的畢業分配,再用警示世人以及做經典案例典型等等理由以哪怕自己沒
進入這一行也願意為警察事業人民安全發光發熱等等理由鼓動領導給她安排廣播報紙采訪,之後再借著去廣播站錄節目的時候,趁機結識一回負責電視節目的領導。
林省這邊廣播和電視都還在一處工作,加之電視機沒能推廣,電視節目在台裡尚不及廣播受重視,雲團團此時去遊說他們,天時地利人和都有。
若是再等個幾年,嘖,想給自己貼金,可沒那麼容易。
此時,席征三個算是徹底明白雲團團那麼乾的用意後,也不得不為雲團團的‘貪生怕死’乾一杯了。
“你等會兒走,有個事跟你說。”喝過酒,用過飯,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準備散了,不想這會兒席征才將雲團團和賀之亦叫住。
"嗯?"
席征讓雲團團坐下,一臉同情的將雲敏下午那個電話一字不落的轉達給雲團團和賀之亦聽。
"原本雲敏是不想將這些事都告訴我的,不過我聽著她語氣不對,便多問了兩句。"主要還是席征擔心雲團團這個他異父異母的親人吃虧,所以用了些審訊犯人的那種技巧性詢問。雲敏一個沒扛住就將老雲家的事說給席征了。
半晌,雲團團那張小胖臉直接黑成鍋底。
謝了一回席征,又跟陳英打了聲招呼,“出了這樣的事,我倆明天就回去了,以後有什麼事隻管讓人給我捎個信。"
“你也是,注意安全。”頓了頓,席征又勸道:“遇事彆衝動,都是自家人,弄傷誰都不好。”
一旁的陳英也勸雲團團:"總要顧及一下你爸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