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什麼都不知道,不光容易掃到台風尾,也更容易替人背黑鍋。
“那以前…最嚴重的時候是怎麼處理的呀?”雲團團問這話時還一副生怕對麵鄭主任看見的小心翼翼和比手畫腳。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快彆問了,回自己坐位去吧。”賀麗壓根就沒往雲團團不知情上麵想,隻以為雲團團是新人,頭一回經曆這種事罷了。不過賀麗也是小心思極多的人,所以她才不會告訴雲團團以前是怎麼處理的呢。
雲團團聳了下肩,還真就不問了。不過之後的時間她卻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賀麗和苗小紅。
相較於賀麗,苗小紅就多少有些坐立不安。九點多的時候,苗小紅便又拿起登記本一副要去庫房的樣子起身出了辦公室。
賀麗這時候卻偏偏抬了下頭,嘴角微勾的目送苗小紅離開。
"麗姐,上廁所呀。"雲團團見狀,眼珠子轉了轉,一邊走到窗台邊拎暖壺,一邊邀賀麗去上廁所。
賀麗想了想,還真就起身跟著雲團團走了。
兩人出了辦公室,就正好撞見苗小紅舉步走上樓梯的身影。
庫房在地下室,苗小紅卻是往樓上走的…她要去哪?要見什麼人還是想給什麼人通風報信?周主任?孔華山?張剛?
那她是不是可以猜測是采購出了問題?
不對,如果真是,不不不,如果隻是采購出了問題,鄭主任不會這麼生氣,他恨不得抓住周主任的小辮子呢。
應該是什麼事情牽扯到了整個後勤部或是牽扯到他,才會讓鄭主任這般火大。
除了辦公室,她還能從哪打聽消息呢?
看了一眼身邊的賀麗,雲團團壓下因什麼都不知道而升起的焦慮。
一整個上午,雲團團都在觀察賀麗和回來的苗小紅,耳朵更是一直豎起來想聽一回鄭主任辦公室的聲音。
好煩。
中午也不敢提前下班,雲團團一直熬到下班鈴聲響了這才跟著所有人離開辦公室。
不過雲團團這次沒直接回家吃她的燉肉,而是拿著辦公桌裡的飯盒去了鎮委食堂。
自從來鎮委報到後,雲團團幾乎就沒怎麼來過鎮委食堂。一是夥食不咋地還要錢,要是前腳上班後腳她奶
就來鎮上了,她有家自然不會吃大清湯寡水的大鍋飯。
不過想要知道後勤部具體出了什麼事,雲團團就不得不來一趟鎮委食堂了。
仍舊是沒打什麼菜,而是打了幾個饅頭準備帶回出租院吃。食堂人多,消息也多,擴散的也快,不需要雲團團費力打聽,就會有人主動湊過來朝雲團團打聽消息八卦。
然後在這個過程中,雲團團也終於分析整合了一回有用信息,打聽到了她所在的後勤部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
跟後勤和采購有關的除了貪|汙外,就剩下一些能夠讓整個後勤部地震的事了。
雲團團一邊慶幸自己入職不到半個月,一邊拿著饅頭回出租院,路上還在想著要不要跟後勤部的人一塊共進退。
雲老太是個會做人的,她將雲彩買的五花肉都燉上了,又叫了史勝利和雲敏過來一塊吃,吃完飯還用雲團團裝饅頭的飯盒裝了一份菜讓她帶回去給賀之亦。
就兩個孫女婿,她得一碗水端平了。
雖然她私心裡更喜歡她大乖孫家的女婿。
雲團團怕天熱再將這碗菜悶壞了,出了出租院就將飯盒轉移到了空間裡,回頭又從空間裡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飯盒放在外麵掩人耳目。
因雲團團動作快,飯盒又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即便是在胡同裡也不必擔心被人發現蹊蹺。
按正常程序,崔星輝出獄後應該由橋頭鎮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將他接回來,並且將其送回雲家堡。但崔星輝因為在王玉蘭的助攻下給自己整了個病例,所以他就有了三天自由時間。
昨天各種愁悶恐懼夜不能睡。今天對雲家堡,對雲團團和賀之亦的恐懼不但沒有消失還因為各種腦補越演越烈,整個人都成了一根緊繃的弦,仿佛隻需要一點點就能崩斷一般。
王玉蘭見崔星輝這般也不是辦法便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她先帶崔星輝去橋頭鎮,然後將崔星輝安排在鎮醫院裡,之後立馬回承恩市,想辦法將兒子弄回去。
女知青可以通過結婚這個辦法回到城裡,男知青未嘗不能效仿。醜點沒關係,胖點矮點也不要緊,年紀大些也能接受,要是身有殘疾…湊和湊和也能應急。
王玉蘭將自己想到的辦法說出來時,崔星輝臉上的肉都擠成了一團。可是想到遠離鄉下還能回
城,崔星輝便覺得這也是個辦法。
隻是他坐過牢,真會有人不計較這些嗎?王玉蘭堅定的點頭,會的。
條件都低到地平線了,怎麼可能找不到結婚對象。實在不行…她記得她們家胡同口那個掃廁所的趙美雲就是個中年喪夫的寡婦。
隻要先將兒子弄回城,這個婚就可以慢慢離。
打定主意要幫崔星輝吃軟飯的王玉蘭哄住了崔星輝便帶著崔星輝從省城回了橋頭鎮。
先給兒子找了個頭疼腦熱的毛病住進鎮醫院,隨即自己先在鎮招待所開了間房,轉天就替崔星輝跑了一趟雲家堡。
我兒子回來插隊了,但他現在病著,隻能先跟村裡請個病假了。
大隊長聽說崔星輝在鎮醫院住院打針,看向王玉蘭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莫名。真是…作的一手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