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此,但雲團團為了保持自己的人設也沒真像過來旅行的,見啥都想買。他們這一行人裡有懂緬甸語的,但很明顯李偉和汪泰並不懂。雲團團嘛,對於東南亞的這些個國家,她隻會一句——刷我滴卡。但因為這句話過於大方豪邁,也讓吝嗇的雲團團從來不敢張嘴。就
怕產生什麼資金類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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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語言不通,雲團團幾人也就那麼稀裡糊塗的跟著李偉找來的‘翻譯’進了金科威的一處建在山頂的宅院裡。好在宅院裡的人大多都會花國語,到是給雲團團等人提供了方便。
雲團團一邊走,一邊打量這處異國風情的宅院,當看到廣場最中間的那顆巨樹時,眼神微微閃了一下。
泥嘛,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高大的歪脖樹呢。
給雲團團他們領路的管家見雲團團好奇,不由用花國語說道:“這是梨臻聖樹,我們老爺的祖父年輕時種下的。聽說這株樹之前是種在花國一位總督大人家裡……後來費了許多人力和物力才將這株樹移植到這裡。"
雲團團‘天真無邪’對那管家點頭,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後身的巨樹, "原來香樟樹在你們這裡叫梨臻呀。我院子裡也有幾株香樟樹,原本是留著打家俱。"
管家聞言抽了下嘴角,用一種你怎麼如此無知的神色看向雲團團: “宗小姐,梨臻是我們老太爺的名諱。"
"不好意思呀吳管家,我不知道呢。"雲團團態度極好的表示歉意,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不光被偷渡到異國他鄉,還被改了名字的百年香樟樹。
樹乾這麼粗,少說也得有三五百年的樹齡了。將這麼一株成年香樟從花國移到緬甸…樹也不容易哇。
沒看都鬨脾氣的將自己整成了一株歪脖樹了~
這要是用來上吊,至少能掛兩打人呢。
另一邊,被雲團團喚做吳管家的男人,額頭又劃過幾片黑線, "宗小姐,我不姓吳。"我知道呀,你們沒有姓隻有名,男女分彆用吳和杜做區分。但這並不影響我裝傻,不是嗎?
睜著一雙清澈中滿是愚蠢無知的大眼睛,雲團團臉上全然是這種事情她怎麼會記錯的不解和愣然。
"怎麼會誒?"
然後略有些心累的管家又跟雲團團等人普及了一回緬甸這邊的特色風俗。進入宅院,再穿過廣場,最後從一條長廊走過才在一處異國建築前停下。
"宗小姐,這是你們的房間。”管家指了指麵前的房門,笑道:“老爺還在忙,後天才會回府。後天晚上廣場那裡會有個接
風宴,還請宗小姐準時參加。"
這位小姐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就算真的是宗政越的女兒…在沒闖出什麼名頭前也不會被老爺看重的。而且她來的不巧,明天又正好是星期二,也他們這邊的風俗,星期二不是見人辦事的日子。所以想見他們老爺就隻能等到後天晚上老爺給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舉辦的接風宴上了。
說完管家又指了兩個女傭,說是負責雲團團一行人起居的。
"宗小姐遠道而來,長途跋涉一定疲憊至極,讓她們倆給宗小推拿一番,也好解解旅途中的疲乏。"
來了!
雲團團麵上不顯,謝過管家的安排,然後欣欣然的朝開著的房門走去。
房間很大,從外麵看也看不出什麼,但從裡麵看卻能發現這間房是個大套房。除開主臥,小客廳還有三間小臥房。
這些小臥室是給隨行護衛和帶來的情人住的,可以說隻這麼一間房就可以將一批客人全部安置下。
當然了,這是相對於雲團團這種人數少的團隊,有些人多的團隊,這邊還要另外安置隨從人員住宿。
不過一般情況下,就算跟過的人很多,他們也不會全都住進金科威的府邸。總要留下一些人在外麵。像雲團團他們這種悉數進來的,也是少見了。
"太香了,我聞著不舒服。"雲團團用帕子擋住口鼻,又做作的拿出哮喘的藥吃了兩粒, "將這些花和精油都撤了吧。"
兩個女傭對視一眼,聽話的將浴室裡的鮮花和精油都撤了出去,之後又進來侍候雲團團沐浴。等雲團團躺在大浴缸裡後,二人又一上一下的幫雲團團按摩。洗了好頭發,也泡好了澡,雲團團便趴到床上由著這二人給她推拿。她到是不擔心這二人會中途弄死她什麼的,所以這會兒彆提多享受了。
而兩個負責觀察雲團團的女傭也在這個過程中收集完了第一手資料,之後又留下一套顏色豔麗的籠基特敏這才在雲團團迷迷糊糊中退出去。
要緊的東西怎麼都不可能放在空間外,能放在空間外的肯定都是不怕人查的。
再一個,雲團團這邊就隻有衣裳首飾和一把不知道哪個年代繳獲的小木倉,能拿來當魚餌的假文件都在李偉他們手裡呢。
雲團團是個促狹的,她帶了兩瓶哮喘藥,一
瓶是沒開封的,一瓶則隻剩下正正好好十六粒藥,所以這倆女傭要是真的拿了藥片,也方便雲團團數一回了。
美滋滋的睡了一覺,雲團團起來先數了一回隻剩下十五片藥的小藥瓶,出了臥室又不動聲色的跟李偉他們說了一聲,便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該乾嘛乾嘛了。
吃過女傭送過來的晚飯便帶著一個女傭和汪泰李偉等人在住處附近散步。
散步的目的則是為了偶遇國內過來的大小毒販子們。
換上隻能一步步走路的緬甸裙後,女傭還給雲團團拿來了一雙人字拖。
沒穿慣人字拖的人,甚至是換季時突然穿上這種夾腳指的拖鞋,腳都不會太舒服。雲團團穿了一會兒就覺得腳指縫那裡磨得生疼,便使喚跟著出來的阿丁回房間給她取雙鞋來。
阿丁這一去就理所當然的‘迷路’了,然後雲團團又派了峰仔去尋人,她自己則帶著汪泰和李偉坐在廣場那裡的香樟,哦不,是梨臻樹下納涼。
人來人往的,到是看到了不少花國人的麵孔。
怎麼說呢,相較於緬甸這邊的人,花國人相對白一些吧。緬甸這邊有很多風俗跟花國不同,像是花國那邊習慣了男左女右,但在緬甸這邊卻是男右女左,
大右小左。
再比如說,雲團團帶了不少豬肉脯當零食,但進入緬甸前就被李偉幾個分著吃了,理由都是這邊的人不吃豬肉。
此時坐在香樟樹下,聽著女傭說著緬甸這邊的習俗,雲團團想的都是她那些豬肉脯。
好在李偉還算有良心,牛肉粒啥的都給她留下了。
正說話等人送鞋的時候,突然就下起了雨。雲團團看看那雨,再看看身後的香樟樹,瞬間踩上人字托跑了出去。
沒反應過來的人看著雲團團衝出去的動作,都有些呆愣,隨即汪泰和李偉就跑了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不是吧,你們還問我出什麼事了?"雲團團想要伸手指香樟樹,又怕這行為會讓人覺得自己對‘梨臻’不敬,便收回手指小聲對二人低吼:"下雨天在樹下躲雨,你們找劈呢吧。"
汪泰/李偉:
五月到十月是緬甸這邊的雨季,往年還差些,今年卻幾乎每天都有雨,不過這邊雨水雖多卻
沒有雷電。因此人們也就沒怎麼注意樹下躲雨這種事危不危險了。
被雲團團這麼一提,汪泰和李偉總有些說不上來的囧和危機感。
雨還在下,雲團團幾人便先小跑到長廊那邊,又在長廊上看了一會兒其他挨了雨淋,衝衝跑過去的行人,然後才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去給雲團團取鞋的人也過來了。
雲團團便坐在長廊上換下腳上的人字拖,然後這時候雨又停了。出來散步的一行人又繼續讓女傭帶著他們閒逛。
這一晚上,雲團團就負責跟女傭說話,其他人負責觀察地型和其他來客。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住在雲團團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國內的毒販子派人來請雲團團過去。理由是跟雲團團那被警方擊斃的老子是故交。雲團團沒去,是李偉替她去的。
雲團團沒去的理由是舊疾犯了,要休息。反正隻要李偉將人記住了,她去不去都是一樣的。
是夜,跟來的人有兩個守在門口,剩下的三個兩個休息,一個在大廳值夜,雲團團則一夜好眠到天亮。
第二天是星期二,緬甸人認為在星期二做事情必須做兩次才能成功,所以星期二這天都很少辦正事。
雲團團聽說了這個習俗時,還想著要不要應個景,吃兩頓早飯啥的。不過在聽到雲團團這個想法後,不管是李偉汪泰還是送早飯的兩個女傭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儘。
緬甸女傭:請不要這樣,我們不是這樣過星期二的。
(
這一天,雲團團不光帶著人在宅子裡逛,偶遇國內大大小小的毒販子,她還帶著金科威府邸的女傭和府裡的男傭上街去。
用一種狐假虎威的方式逛了一回街。
主要是雲團團實在是好奇他們是怎麼過星期二的,隻是沒想到大家夥都挺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隻有她腦補出來的小畫麵。
主人不在家,她可會自便了。特彆真誠的將管家說的老爺不在家的話當真後,雲團團這兩天真就過得很輕鬆。
不光如此,她還根據女傭提供的線索,點了好些個府裡的名菜。還以喜歡籠基為由,讓女傭再給她準備幾套她換著穿。
這期間,李偉他們也在努力將所有見過的人都記在心裡,甚至是那些人的名號,地盤都用特殊字符記了下來。
r />時間就在這種氛圍中走到了接風宴。
接風宴就設在廣場上,主桌在梨臻樹下,其他的席桌依次排開。雲團團到的不早不晚,不過她卻沒被安排在主桌,而是最後一桌。
雲團團是這些人裡唯一的女毒販子,又是個新人小白,沒什麼閱曆的那種,沒她死了的老子她都進不來這裡,所以她坐最後一桌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這一桌就隻坐她一個.到是能一眼就知道雲團團有多不受重視了。
雲團團仰頭看向其他席桌,發現酒菜都是一樣的,心裡那裡不舒服瞬間就消散了。
反正她來的目的進度已經1/2了,還剩最後一個隻需要跟金科威談一談,能達成就達成,不能達成就換個方法達成。
那顆香樟樹之所以被稱為梨臻聖樹,是因為金科威的祖父曾在仇人追殺時躲在了那顆樹上,後來又因為金科威曾經在那顆樹下吊死他七個異母兄弟,而被金科威當成了立威的地方。
這次國內外的大小毒販之所以會來緬甸,並非隻是要搶占宗政越的地盤,主要還是金科威給各處下了帖子,說有新產品問世。
因此時還是雨季,金科威又想在這裡辦接風宴,所以這邊都拉了繩子,並且上麵都搭了把雨傘。
為了讓雨傘看起來好看些,雨傘的傘柄上還墜著好看的燈籠,設計很棒,就是給一群毒販子接風和展示那玩意用……坐在最外圍的雲團團一邊遠遠看著一邊心中歎氣了。
“宗小姐,我是花明月。”就在雲團團雙手托腮的坐在那裡‘遙望’那邊陸續坐滿的席桌時,一個聽起來有些溫軟的女聲操著花國話從身邊響起。
雲團團扭頭看向聲音來處,雖然心中已經猜測到來人是誰了,可還是用一種非常陌生的眼神打量麵前的女子。
年紀看起來就二十上下,人長的很好看,皮膚很白,穿的並不是緬甸這邊的籠基,而是花國的旗袍。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彆說雲團團這個裝哮喘的,就是正常人聞著都不由蹙眉屏息了。
太濃了。
“你是誰呀?”說完雲團團又連忙用帕子捂住口鼻, “你離我遠一點,我聞不了太重的氣味。”
花明月眼中一抹微怒飛快閃過,隨即一臉自在的走到雲團團對麵坐下。那是個下風口,花明月坐在那裡,多少
能讓身上的味道散一些。
“宗小姐,我是花明月,是金爺的,”花明月頓了一下,視線朝主桌那邊看了一眼,因金科威並不在那裡,花明月又將視線飛快的移了回來。 ”我是金爺的助理。"
"你花國話說得很好,你是花國人?"對這個‘助理’是助在什麼地方的,雲團團一字未提,而是笑著與花明月交談。
“宗小姐好耳力,我確實是花國人,兩年前才來到的緬甸。”花明月要給雲團團倒酒,雲團團連忙搖頭,說了一句自己在吃藥不能喝酒,花明月便將水壺挪到自己麵前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聽說宗小姐有意接手宗先生的地盤?"
雲團團點頭, "是這樣的。我雖然是女孩家,可也是我父親唯一的孩子。我家在前清時就是開煙館的,不能斷在我這裡。"
李偉/汪泰:這話咋還說出一股子驕傲味來了呢?
花明月到是沒在心底吐槽雲團團,而是用一種非常自信的笑容對雲團團說道: “也許,我可以幫宗小姐。"
"你?你‘隻是’金爺的助理,你要如何幫我?或者說,"雲團團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然後用非常認真的神色打量端著酒杯笑著看向她的花明月, "你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
“宗小姐是聰明人,那我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見雲團團說的這麼直白,花明月心裡不悅,麵上卻仍舊做出一副雲淡輕風的淡然模樣, ”我入股宗小姐的生意,事成後五五分帳。"
雲團團挑眉: “五五?你出多少錢?”
花明月對雲團團伸出一根手指,然後理直氣壯的在雲團團麵前搖了搖, "沒有我,金爺是不會給你出貨的。"
雲團團:一分不出,還想要五五分帳?是你想的太美了,還是我耳朵出了問題?
趙隊想用假情報騙一批貨,來個空手套白狼;花明月想用她與金科威的那點床第之情幫她出貨之後,然後以此跟她五五分帳……
這難道是七十年代版的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嗎?不過姐妹,我倒是不無所謂,怕就怕趙隊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