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那人還用關嗎?
他恨不得天天都呆在家裡。
若不是我媽沒事的時候拉著我爸出去轉轉,他能十天半個月都不出一次門你信不信?舒寶腹誹了一通後,這才微微揚起頭,用那張承自她爸賀之亦的臉看向麵前的女人。
太奶說過她爸那人就是塊捂不熱的石頭,彆看長得仙氣飄飄的,其實心腸硬著呢,也就是她媽這樣的人才能將她爸捂弄住,換了旁人他管你死活呢。當年她爸下鄉時……麵前的女人二十多歲,雖然長的沒她媽媽好看,但她比她媽媽瘦了一圈多,還比她媽媽年輕,不過除此之外還真沒瞧出她哪裡好呢。
舒寶心裡各種心思想法轉了一圈,然後對著那女人笑得一副天真爛漫,“你想見我爸?”
“我想他,無時無刻不想他。他還好嗎?他,他,”於芸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可還是對舒寶用力點頭, "你真的能幫我見到他嗎?"
你來找我,不就是認定了我能幫你見到人嗎?
"去給我爸打電話,問我爸能不能出來一趟。”舒寶心忖了一句,隨即看向身邊的保鏢,“我記得今天早上來上學時,上條街上新開了一家茶室,就去那裡吧。"
保鏢點頭,用一種頗為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於芸,這才去學校附近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
舒寶的腿受了傷,現在上下學都要坐輪椅,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極為照顧舒寶,但雲團團還是跟學校那邊商量了一下,讓舒寶的隨隊醫生和保鏢們也都去學校,以防萬一。
學校這邊考慮到運動員的職業生涯,也擔心出意外,到也適當的給與一定的方便。這會兒因為陪舒寶上課的人不少,哪怕走了個保鏢,她身邊也有其他人。舒寶雖然覺得因為這種事被人找到學校有些丟人,但卻不會做出太過失禮的事。
她媽說過,人的體麵是自己掙出來的,就算再怎麼感覺到尷尬,隻要你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旁人也不會一直揪著不放。所以這會兒舒寶吩咐完保鏢,便讓人推她去車上了。
不用舒寶說什麼,於芸見舒寶動了,也自動跟著舒寶離開了校門口。
舒寶有輛自己的車,是輛七座的商務車,平時出行都用它。這會兒保鏢將舒寶抱上車,又將輪椅折疊了放在後備箱上。舒寶坐好後還朝於芸招手,示意她上車。
於芸竟然也真敢上車,並且一屁.股坐到了舒寶身邊。
對於芸點了點頭,舒寶問她,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於芸,是去年分配到博物館工作的,館長讓我跟著雲老師學修複……”"原來你還是我爸的學生呐。"
“我與雲老師都是京大的畢業生,算起來雲老師還是我的師兄。”我可不止是你爸的學生呢。
舒寶眨了幾下眼睛,又問於芸, "你們京大像你這樣追求愛情的人多嗎?"要是多,那她以後肯定不會考京大了,以免受到某種蠢貨的傳染。跑到她這裡求幫忙……她得多蠢才會為了外人口中的愛情讓自已的爸媽離婚呀。
於芸並不知道舒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按自己理解的點頭, "大家都是知識份子,這世上也就隻有愚昧無知的人才會破壞美好的愛情了。"
舒寶:"…你說的對。"
先埋汰京大,後玷汙知識份子,最後還將愛情放在腳下踐踏…她咋不上天呢。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我爸跟你說的嗎?"
“雲老師的辦公室裡有你的相片。”於芸笑道:“你和雲老師長的很像。”
舒寶聞言笑容得意, "我爸的辦公室沒有我媽的相片嗎?"
相較於此時正在笑的舒寶,聽到舒寶這麼問的於芸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並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對上舒寶清淩淩略帶強勢的視線,於芸又隻得不情不願的點了兩下頭, "有。"
“我媽媽好看嗎?”舒寶又問, “我聽說我媽媽上大學的時候,有好多人追她呢。我爸爸打敗了所有競爭對手才抱得美人歸的。"
舒寶這話水份很大,不過她不認為麵前的於芸比她還知道父母年輕時候的事。於芸麵上一僵,心中又升起一股荒亂來, "那也不能代表雲老師就是愛你媽媽的。"“那什麼才能代表我爸爸是愛我媽媽呢?我聽說爸爸是為了媽媽才改姓雲的呢。”“不是這樣的。我,我與雲老師在一起工作,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我,我們”
"在一起工作又怎麼了?花國上千萬的軍人不都在一起工作?共同愛好也沒什麼吧。花國好幾億的人口,愛國的不少
,愛錢的更多呀。"
於芸被舒寶這話堵得啞口無言,想要反駁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最後隻能用舒寶還小,這些事等你長大了就會明了白。
"你說的那些事,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明白。不過我怎麼聽你的意思是在說我爸爸是那種誰年輕就愛誰的人呢?
仗勢著自已年輕,有幾分姿色的於芸:"……"
見於芸無言以對,舒寶又繼續問她:"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哪上學的?"
另一邊,去打電話的保鏢不光給賀之亦打了個電話,又給雲團團和汪泰都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後看了一眼手邊紅色的電話機,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提前給120也打個備戰的電話。
就感覺那女的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