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1 / 2)

席凱是席征的小兒子,他出生時正是計劃生育抓得最嚴的時候。席征早年受過很重的傷,雖然大家夥什麼都沒說,但都篤定了的認為他這輩子也就隻有那麼一個兒子了。

陳英的懷孕是個意外,原本倆口子是準備響應政策號召的,但沒想到陳英的身體不適合流產這才保住了席凱一條小命。

根正苗紅,又從小長在公安家屬院裡,席凱和他哥哥一樣長大後都子承父業的進了係統工作。不過相較於在破案方麵有些天賦的哥哥,小了哥哥幾歲的席凱到是被汪泰相中調到了安保處。

汪泰原本與席征沒那麼熟悉,但架不住他對雲團團熟悉,時間長了也就跟席征幾個都熟了。知根知底,又覺得有天賦有潛力,可不就成就了一段師徒緣份。

不過師徒情份也大不過紀律。

他們這一行有紀律,汪泰調查小高這事除了他自己外就是負責幫忙做DNA檢測的同誌知道了。

這會兒汪泰出事了,手心底下還有一個‘團’字,席凱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雲團團,並且打了電話過去。

從始至終他都沒懷疑過雲團團。

雲團團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讓賀之亦與雲彩領雲老太回家,她帶著舒寶過來的。

因晚飯的時候舒寶喝了一杯冰啤酒,所以娘倆個是由保鏢開車送她們倆。

到醫院前就給席凱打了電話,車到醫院時席凱正好走出來。

母女下車,飛快朝席凱方向走去,與席凱會合後一邊往裡走一邊問細節。

雲團團問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汪泰的,汪泰現在度沒度過危險期,舒寶則是圍著發現汪泰的現場和情況尋問。

舒寶隻是一名法醫,但法醫不光是單純的解剖屍體,他是圍繞死亡、人身傷害、毒/品、毒物、親子關係、精神疾病等等,等等的鑒定和研究工作,所以對偵破案子等方麵的工作也多有交集和涉獵。

香江不少警|匪片裡,法醫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有些誇張,也有不少一筆春秋的不實寫法,但法醫這個職業的重要性卻是不言而喻的。

“師傅去倭奴前就有些神神秘秘的,我不知道他在調查什麼還是在調查誰。”頓了一下,又連忙補充了一句,"肯定不是團兒姨。"

雲團團

點頭,年輕那會兒閱曆淺,也許看不出來汪泰他們的接近是彆有目的,但這麼多年下來,雲團團早就習慣了汪泰的監視了。

幾乎半輩子都活在人家眼皮子下,她也確實沒啥好調查的了。

"誰是第一個發現你師傅的?"

席凱抿唇,想到那一幕仍舊有些難過。 ”….是我。"

"知道你師傅手心底下有字的還有些什麼人?"

席豈搖頭,他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打了120,之後又拍了一張相片就將那個字蹭掉了。

"你師傅出事後,現在安保處由誰主事?"當年雲團團剛進京城時,安保處還是在薑海鵬局長的主持下進行工作。幾十年過去了,薑局長早就退休了,汪泰也將自己熬到了局長的位置,這兩年也要退二線了。

“是高哥。”以為雲團團問這話是說‘誰得利誰是凶手’,所以在回答回雲團團後,席凱又補充了一句, "高哥出京辦事去了,人也是剛剛才回京的。"

高可是跟團兒姨她們腳前腳後到的醫院,按理說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而且他師傅過兩年就退二線了,高哥又是板上釘釘的接班人,他也沒必要現在就對師傅出手。若是以這個方向展開調查,那他這個師傅唯一的弟子才是最有可能對師傅出手的人。

無論是論年紀還是論資曆他都比不上高哥,也因此他師傅就從沒想過要讓他更進一步。而且席凱也不是坐得住的人,讓他坐辦公室統籌部門工作,他寧願繼續東奔西跑。

舒寶看了一眼她異父異母的弟弟,說道:“這不能排除他沒有作案時間。到是你,你下午都乾什麼了,見過什麼人,有沒有見過你師傅?"

“師傅中午跟團兒姨吃飯,打發我去潘家園調查,路過姨夫的古董鋪子,中午就跟姨夫蹭了頓飯……"

這到是沒聽賀之亦/我爸提起過。

說話間,電梯就來了,三人步上電梯,因電梯裡還有外人便沒再繼續說話了。習慣抬頭看向指示板,看著電梯一層一層往上走,三人心中都想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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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團團則是因為汪泰中午的話第一時間懷疑了小高。

汪泰器重小高,也重點培養小高,可見小高本身就是極為出色的人。乾他們這一行的其實也是最相信直覺的,汪泰再不動聲色,可也保不齊會被小高憑感覺察覺到什麼。若小高真的有問題…自是儘快對汪泰出手了。

舒寶一向聰慧,極善各種腦補,哪怕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可也根據工作的經驗,看影視劇的閱曆,看和各種新聞八卦後的腦補天賦,在心中排演了十七.八出年度大戲。接下來就是根據線索一出戲一出戲的排除了。

-_-

汪泰摔的不輕,人還在手術室,三人下了電梯直奔手術室外的走廊。此時走廊裡守了不少人,就連早已經退休的薑局也過來了。

看到席凱將雲團團母女接上來,走廊裡的人都有些意外和不理解。

這家屬不算家屬,同事不是同事的,接她們娘倆過來乾什麼?

然而相較於其他人,一看到雲團團過來的薑局,眼底卻出現了一抹了然和深思。互相打了招呼,雲團團自然而然的說起了術後護理的事。

汪泰也到了退休的年紀,可惜老婆孩子都比他走的早,如今他家戶口本上也就一個人了。雲團團是汪泰多年好友,又是所有朋友裡最有錢,有閒的那個。席凱是汪泰的弟子,父母也與雲團團是舊交,這會兒將雲團團找來照顧他師傅術後護理仿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知道你們都是大忙人,老汪的事就交給我,回頭等他出院了,我就將人接到家裡去……"說得仿佛之前席凱找她真是為了這事來的一般。

前幾年雲團團他們家就搬家了,搬到了一處物業保安都極好的小區。小區依山傍水而建,裡麵都是獨棟的彆墅。買了兩處最裡麵的彆墅,之後又按著四進院那邊的格局又修整了一回。之後他們就搬到那邊住去了。

雲老太雖然不舍住了好些年的胡同和街坊鄰居,但她也知道雲團團他們的顧慮,所以也沒表現出什麼不舍,不想搬,到是用一種住新房子的心態樂嗬嗬的搬了過去。

雲家幾口人仍舊住在後麵新蓋的平房裡,前麵的兩套彆墅,一套彆墅給了保姆保鏢住,另一套的客廳是雲團團的待客室。除此之外,雲團團還在樓上給舒寶留了一間主臥,以便她加班回家晚了,回後院休息再吵到他們。

套彆墅除了又留下兩間客房外,剩下的就被當成了儲物室和健身室。

雖然雲團團大手筆的買下兩套彆墅,但彆墅的院子也實在是小了許多,又要將家裡的小花園完全複製出來,又要像家裡一樣住平房,那就隻能將原本的一進和四進都分彆放在兩棟彆墅裡了。

原本保鏢保姆們就住在一進,而四進則是家裡的倉庫。

話說遠了,雲團團這會兒跟薑局等人說汪泰出院後的安排,就是有意將汪泰安排在彆墅一樓的客房裡。

她家裡人多,她二姐還是退休的醫生,照顧汪泰半點不費事。

舒寶先是陪著一行人坐在走廊裡,隨後又出去買了一提礦泉水回來。先分了薑局和她媽媽,隨後又提著袋子分給其他站在走廊裡的人,最後才拿了兩瓶水坐在席凱身邊。

隻發水的功夫,舒寶就已經記下來哪個是左撇子,哪個習慣用右手,哪個接東西的時候有什麼小動作了,

手術一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結束,期間賀之亦還給雲團團打了個電話。

因明天還有不少人要上班,所以薑局就以老領導的身份將走廊裡的人打發走了一大半。除了雲團團母女,隻留下小高,席凱,他自己和三個保安處的工作人員。

上了年紀的人摔得那麼重,又失血昏迷,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所以哪怕儘力救治了,汪泰的這場手術也說不上多成功,隻能說——做完了。

什麼時候醒,有什麼後遺症,能不能醒過來,受傷的大腦會不會受影響這些都是未知數。

醫生: "……病人的傷勢很重,如果一周內不能清醒,十天內還要做氣切手術。"氣切,是防止病人呼吸不暢和肺部感染而將氣管切開,人工外部排痰的一種手術。如果之後病人清醒過來了,回頭還可以恢複,如果….就沒有如果了。醫生先出來說了一回病人的情況,隨即汪泰才被護士推出手術室。

見汪泰被推出來,幾人都不約而同的圍到了移動病床旁,看著頭上包著紗布,身上輸著液的汪泰,雲團團都不敢相信他們中午還在一起吃飯了。

每次吃飯汪泰都熊她付帳,說她是暴發戶有錢人,還說自己就是拿死工資的。倆人你推我拒的打上一回嘴仗,輸的那人自動掏錢付帳。

現在一身傷的躺在這裡,也讓雲團團再次感慨了一回世事無

常。

病人不能一直呆在走廊裡。因汪泰傷勢重,所以還要將他送到ICU裡重點監護。ICU不在這個樓層,所以他們還要推著病床乘坐專用電梯去樓下。

小高會來事,見狀便小跑著去按電梯。電梯來了,一邊朝這邊喊了一聲,一邊自己先走進去準備按著電梯裡麵的開門鍵等著他們。

不想小高隻顧著那張被人圍著的病床並沒有看電梯的方向,於是一腳踩進去,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大腦的反射弧才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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